你诬蔑我的家人。”
“当日搜到的信也好,事后查证也好,都证明萧圻与那小黄门一直有所往来!”
景晔见她如此,突然沉默下来,半晌不愿再开口说一句话。
他面具下的眸色冰冷肃杀,姜雪面色也不好,二人就这样僵持着坐了一会儿。
姜雪似是想定什么,突然开口道:“对不住,我只是想知道事情原委。”
“原委?孤可并不知道。”景晔眼底闪过一丝怨恨,冷冷道,“他同孤说,公主也曾告诉过他,他是你的家人。”
姜雪只狠狠掐着掌心,脸上再无一丝血色。
“你只知你的皇兄死于乾国细作之手,只知那细作藏有指向萧圻的信件,只知一切都是乾国安王指使——”
“那公主有没有想过,萧圻为人,会不会——又愿不愿意,去帮安王做这件事。”
姜雪只觉得心跳越发快,似乎有什么东西压着她,压得她浑身僵硬动弹不得,直叫她喘不过气来。
她有没有想过?
她有。
曾经她想过这一切都是诬陷——即使根本找不到安王要诬陷自己儿子的理由。
她冲到谦宁所紧紧抓着萧圻的袖子,声泪俱下地求他为自己辩解。
可萧圻只是一言不发。
他沉默地将姜雪拉开,一言不发地将自己关在屋内。
姜钰比姜雪更不相信萧圻会做出这样的事,他冲到谦宁所砸门,让萧圻出来。
萧圻只沉默回应四个字,“父债子偿。”
后来大皇兄的死因就变成了,时疾突起,血不归心。
而他萧圻很快就随着使臣,毫发无伤地离开冀宫。
“若当真有冤屈,他当日为何不辩解?”姜雪步步逼问,“若真有冤屈,何以大皇兄一亡故,乾国的使臣不久就来带他回去?”
“所以公主,其实还是不信他。”
“信?”姜雪笑着,一行珠泪滚落而下,声音几近嘶吼,“拿什么信?拿我大皇兄的命吗?!”
“孤只有一语赠予公主,”景晔道,“辩解可能是心虚,而不辩解,也许是因为有想要保护的真相和人。”
“这句话,”他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定,像是下了什么决心,“是他临终前,同孤说的。”
姜雪眼睛蓦地睁大,猩红的眼眶衬得她的脸愈发雪白。
保护的真相,保护的人?
萧圻不肯说出口的,是什么真相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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