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晔抬头看向她,又冷冷道:“所以公主,难道如今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贺知林,都足以打破公主与孤的盟约,同他说话都要让孤退避在侧,是吗?”
“不不不,”姜雪忙摆摆手,道:“我不是不信任王爷,只是眼下他既执意要私下同我商谈,只怕王爷如若在场,我们便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。”
“何况他哪里是无关紧要的人?”姜雪苦笑,道:“他是贺院正亲传,冀国如若还有人既能知晓这些奇毒,又能为我们所信的,只怕就只有他一个了。”
“但我与王爷保证,”她伸出三根手指竖在脸旁,信誓旦旦道:“他与我说的任何有关当年之事的消息,我都会无一不落地说与王爷知晓。”
景晔见她这副模样,只轻哼一声撇过头去,专心把玩起手中的茶盏来。
见景晔不置可否,她又可怜兮兮道:“王爷能否信我?”
“信任这个东西于公主来说并不值钱,”景晔冷冷道,“在孤这儿也是。”
“可是如若他不肯松口,我们的线索便又少了一条,”姜雪皱着眉作出急切的神色,道:“那王爷要怎样才能答应?”
“公主这是向孤讨要人情?”景晔嗤笑,“公主要不要自己好好算一算数一数,到现在为止究竟欠了孤多少人情,桩桩件件又要还到何时?”
他抬头看到姜雪眸中不知何时蓄满一汪眼泪泫然欲泣的模样,顿时又心烦意乱起来。
“孤的条件现在没想好,你先欠着吧。”
他忽然答应下来,冷冷开口,道:“孤可以等你,但孤素来不喜欢等,公主自己看着办。”
姜雪忙点点头,道:“很快很快!”
说罢便急忙转身朝屋外走去。
她心中酸得发胀,难受十分。
世间半点瞧不得她落泪的人,除去父皇母后与皇兄,还有一个,都是因着关心则乱。
从前她惹萧圻生气,或是有求于他时,装哭这个法子屡试不爽。
萧圻每回都是手忙脚乱,顾不得其他便一口应下她的要求。
那么景晔,你又是为什么呢?
她转身将门关好,又对贺知林道:“别叫旁人进去扰他。”
说罢,往前院走了几步抬头望了一圈,果然看到屋顶上百无聊赖的江其斌。
江其斌原本正晒着太阳发呆,心里正想着如何找姜雪说说情让自己回去,这颜大夫日常实在太过无聊了些,平日他出门,无非就是替人诊病,采买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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