掉婚事。倘若昨夜府主真在一怒之下杀了汪清术,势必会与将军府结下不共戴天之仇,到时我们与蒙人鱼死网破,必会激起一场血战。就算能出一口恶气,也会付出极为惨痛的代价。”
闻言,林方大不禁面露焦急之色,追问道:“夫人,不知寻衣的伤势……大夫怎么说?”
提起柳寻衣,凌潇潇再度面露不悦,但又想到昨夜毕竟是柳寻衣拼死将洛凝语救回来的,也不好太过刻薄,故而淡淡开口道:“柳寻衣昨夜在凤鸣楼一场血战,身上留下七十八处刀伤,虽然大夫已为他处置完毕,但毕竟流血过多,所以至今仍昏迷不醒。大夫说,他之前旧伤未愈,如今又添诸多新伤,此番究竟能不能闯过这一关……还要看他自己的造化。”
“轰!”
凌潇潇此言,令林方大如遭五雷轰顶,他神色茫然地愣在原地,眼圈通红地喃喃自语道:“我兄弟他……他……”
“柳寻衣的底子好,只要安心静养,相信定能闯过这一劫。”邓长川好言安慰道,“府主已下令,让大夫对他用最好的药材、补品,相信他定能转危为安。不过柳寻衣昨夜真是干出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,一人挑了金刀门不说,而且还斩杀诸葛父子,一人吓破金刀门数百弟子的肝胆,果真是敢杀敢拼之徒,顶天立地之辈。就连我,这次也不得不对他再度刮目相看。哈哈……”
对于邓长川的夸赞,林方大只是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,透过他那心不在焉的飘忽目光,不难看出他内心对柳寻衣的担忧与忐忑。
突然,洛天瑾神色一正,沉声道:“既然语儿暂时无碍,我们现在也该做些正事了!长川,我昨夜命你做的事,准备的如何?”
邓长川拱手道:“我已从下三门召集三百名弟子,随时听候府主差遣。”
“好!”洛天瑾眼神阴晴不定地望着愈发明亮的天色,冷声道,“我洛天瑾在江湖中纵横几十年,何曾受过如此耻辱?我本不愿招惹蒙古人,以求相安无事。但我发现,自己越是对汪绪统礼让,他便越要得寸进尺。我退一步,他便进十步,以至于如今他视我为草莽懦夫,竟纵容逆子对我女儿做出这般灭绝人伦之事。倘若这次我再行退让,只怕用不了多久,汪绪统就真要骑在我脖子上拉屎了!”
“府主所言极是!”林方大第一个高声附和,“这么多年,贤王府何时受过这种屈辱?江湖中有谁敢对府主不敬?洛阳城来来往往那么多将军,还没见哪一个如此嚣张?如今不知打哪儿冒出来一个狗屁汪绪统,竟如此不识时务,敢在咱们的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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