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个掉进陷阱,活活摔死了。另外两个也伤的不轻,但好歹捡回一条小命。”
“唉!最近这世道可有点乱,咱们都小心点。”
“怕个鸟?咱们华州不依山,不傍水,人家也不往咱这儿来。”
“话可不能这么说!我听人说,河西马上出大乱子了。南边的人要去河西,咱们华州可是必经之地,还是小心点好!小心点好!”
“这话不错!城门失火,殃及池鱼,咱们小老百姓谁也招惹不起,还是少管人家的闲事为妙。”
“来来来,喝酒喝酒……”
……
闻听客栈中七嘴八舌的攀谈,角落中的柳寻衣,神色显的分外落寞。满桌菜肴,却没心思吃下一口,只是默不作声地一杯接一杯喝酒。
柳寻衣此举,令一旁的洵溱、汤聪几人甚是尴尬。
“门主,已经好几天了,你一直闷闷不乐的。”汤聪主动夹起一筷子菜,放入柳寻衣的碟中,干笑道,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?咱们负命在身,没办法送陈门主最后一程……不过没关系,等河西的事结了,我们可以去陈门主的坟前祭拜……”
“我忧虑的并非陈门主,而是这段时间,六大门派与四大世家彼此间的疯狂报复。”柳寻衣苦笑道,“我想不通的是,府主明明已知晓一切,为何不出面平息风波?难道非要等到八月初二?或者是……府主不相信我?”
“洛府主不肯出面,时候未到只是其一。”洵溱淡淡地说道,“更重要的是,我们口说无凭,难以服众。洛府主不是江湖宵小,而是声名显赫的‘北贤王’,凡事都要师出有名,说话更要有理有据。如无真凭实据,他非但不能服众,反而还会妄遭非议。”
“只可惜,桃花婆婆不肯出面相助。”柳寻衣叹息道,“唐阿富也不愿帮我追查真凶。唉!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,现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各门各派被人利用,蒙在鼓里不说,而且还自相残杀,彼此的仇恨只会越来越深。”
“这也没办法!”汤聪苦笑道,“大不了就打呗!总不能人家杀上门来,咱们还无动于衷吧?”
“罢了!”
突然,柳寻衣将酒杯放下,并缓缓起身,索然无味地说道:“你们慢吃,我先回房了!”
说罢,不等汤聪再劝,柳寻衣已蓦然转身,径自朝后院走去。
如意客栈本是一间大杂院,前面是大堂,后面是一间四方小院。院子两侧便是客房,无论是布置还是装潢,皆简陋至极,寒酸至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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