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身中滑落而出。
见状,狄陌的眼神骤然一凝,迅速展开字条,见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一行娟秀小字。
“十步杀一人,千里不留行。事了拂衣去,深藏身与名。”
……
下午,洛阳城,东海茶楼。
“江三爷,您来了……”
“废话少说,人在哪儿?”
“楼上请!”
没有多余的寒暄,也无需伙计引路,神色匆匆的江一苇快步穿过大堂,轻车熟路般直奔楼上雅间。
行至门前,江一苇突然放缓脚步,将脸上的急迫之色迅速收敛,同时深吸一口气,似是努力平复内心的波动,而后轻轻叩门,低声唤道:“江一苇求见。”
“进来吧!”
一道女子的声音自雅间传出,语气平淡如水,却又参杂着一丝不怒自威之意。
“吱!”
一声轻响,门分左右。江一苇四下顾盼,闪身入房,而后又将房门紧紧关上。
雅间内,一名雍容华贵的妇人正襟危坐,面色凝重,似是心有忧虑。桌上的茶水早已变的温凉,却一滴未动。
此女,竟是洛天瑾的夫人,凌潇潇。
“见过夫人!”
在凌潇潇面前,江一苇不敢有丝毫造次,恭恭敬敬地站在桌前,眼观鼻、鼻观口、口观心,始终不敢直视凌潇潇的眼睛。
“我本该早些找你,但近来府主心情不畅,需要我常伴左右,无暇旁顾。”凌潇潇幽幽开口道,“然而,我不去找你,你竟也不来找我。你以为那些陈年旧事,我统统忘了吗?”
“在下不敢!”江一苇脸色骤变,忙道,“我只是不敢冒然打扰……”
“罢了!”凌潇潇打断道,“言归正传,有关绝情谷主的种种传闻,想必你应该知晓?”
“是。”
“既然知道,为何不及时向我回禀?”凌潇潇愠怒道,“我若不问,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?”
“并非在下故意隐瞒,实在是……”江一苇欲言又止,一脸为难。
凌潇潇柳眉一挑,追问道:“实在是什么?”
“实在是此事难辨真假,多半只是江湖流言,萧芷柔不可能是当年的滕柔。”江一苇闪烁其词,吞吞吐吐,“因此,我才没有惊扰夫人……”
“借口!”凌潇潇嗔怒道,“明明是你当年办事不利,今日竟恬不知耻地找些幼稚借口来搪塞我?”
“冤枉!”江一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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