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伤,至今仍生死垂危,朝不保夕。如果你儿子还活着……咳咳……他便是洛家的二公子,非但能替北贤王延续香火,而且还能继承家业……”
“呸!”
突然,萧芷柔眼神一寒,鄙夷道:“我的儿子即便活着,也不会认贼作父,更不会替他延续香火,做什么贤王府的继承人!”
“滕柔,休要欺人太甚!”江一苇眼神一狠,怒斥道,“别忘了,当初我答应放你一马,正是想替府主多留下一条血脉。而今你岂能……”
“我当然不会忘记!”萧芷柔打断道,“当年,你一路追杀不休,誓要将我赶尽杀绝。我一介女流,而且身怀六甲,哪里是一苇渡江的对手?最终,你将我逼入襄阳城外的一间破庙,但在临动手之际,却发现我有孕在身,在我的苦苦哀求之下,你终于心生恻隐,答应暂时放我一马。”
“不错!那时我只答应暂时放过你。”江一苇道,“当年,我念在你身怀洛家骨肉的情分上,不忍痛下杀手,一尸两命。因此我向你提出条件,当孩子出世后,你必须立即自尽,否则我便让你们母子永世不得安宁。”
“不错!”萧芷柔似乎并不责怪江一苇,语气平淡如初,“你肯放过我的孩子,我已是千恩万谢,感激不尽,又岂敢奢望自己也能苟且偷生?”
“但你并没有做到,反而好端端地活到今天!”江一苇眼神一狠,咬牙切齿地说道,“滕柔,你言而无信,出尔反尔……”
“不!我并没有违背对你的承诺!”
“什么?”江一苇一愣,眼中布满困惑。
“当年生下孩子后,我将他们托付给一个朋友,自己向父母族人谢罪道别,而后远走江州,从忘情崖一跃而下,一心想结束自己的性命。”
“那……”
“可惜天意弄人。”萧芷柔继续回忆,“跳崖之后,我未能如愿一死,反而被人所救。那人教我忘记过去,重新为人,并传我医术,授我武功。从此我改名换姓,隐居于绝情谷。至于你口中的滕柔,其实早已死在忘情崖底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萧芷柔眼神清澈,神情从容,丝毫没有敷衍搪塞之意,江一苇对此心知肚明,因而也不胡搅蛮缠。
“既然你命不该绝,我也无话可说。”江一苇叹道,“只不过,纸终究包不住火。你是滕柔的真相,仍在数月前重见天日。你可知,因为你的死而复生,已令江某身陷生死两难之境……”
“生死两难?”萧芷柔狐疑道,“难道姓洛的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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