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洛天瑾颇为不耐地打断老者的回答,反问道,“你直接告诉我,江一苇的死,是否因为十天前的毒未能及时解除,而并非其他原因?”
“大抵如此。”老者沉吟道,“如果江三爷身上有其他致命伤,我们不可能验不出来。”
“你们也是如此判断?”洛天瑾凝视着其他十六名仵作,讳莫如深地问道,“可有异议?”
“我等皆无异议。”
面对洛天瑾的质问,十六名仵作不假思索地齐声应答。
“瑾哥,他们皆是洛阳一带最具威望的仵作。”凌潇潇伺机开口,“尤其是为首的老者,曾在提点刑狱司当差,师从大宋第一提点刑狱使宋慈,验尸的手段堪称当世翘楚。如果连他都看不出问题,恐怕……江一苇的死真无可疑。”
“李甲曾亲口告诉柳寻衣,江一苇已经苏醒。”洛天瑾迟疑道,“既然已经苏醒,李甲为何要逃?江一苇又为何毒发身亡?”
“或许是……回光返照?”谢玄审时度势,主动与洛天瑾配合道,“我猜想,当夜江一苇的确苏醒过,只不过并非好转,而是回光返照。一开始,李甲误将‘回光返照’认作苏醒,因而火急火燎地跑向书房,欲向府主请功,并在半路遇到柳寻衣。但在二人分开后,李甲幡然醒悟,察觉事有蹊跷,于是并未求见府主,而是折回江一苇的房间一探究竟,却发现当时的江一苇已经毒发身亡。由于害怕府主降罪,于是李甲连夜收拾行囊,并带上大量金银细软,欲逃之夭夭。却不料,于洛水河畔遭遇强匪,那人见李甲孤身一人,身上又带着不少值钱的东西,于是临时起意,夺财害命,并将李甲的尸体丢入河中。”
谢玄的一番解释,倒与李甲的死因,以及十七名仵作的结论完全吻合。
“还有一个问题,李甲是如何逃出府的?”慕容白质疑道,“此人不懂武功,如何避开府中守卫,从而神不知、鬼不觉地离开贤王府?”
“其实,蒙混出府的方法很多,并且做法十分简单。”雁不归思忖道,“众所周知,府中的守卫一向外紧内松。外面的人若想混入贤王府,确实难如登天。但府里的人若想混出府,尤其是在府中一切如常,无特殊状况的时候,简直易如反掌。比如……乔装成倒夜香的下人、改扮成采买的家丁等等,这些人大都三更天起床做事,并且日复一日,从后门来回出入。久而久之,府中守卫对这些下人自然疏于防范,更不可能一一核查。李甲入府多年,对这些事必定烂熟于心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邓长川缓缓点头,自嘲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