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寻衣此言,多少有些‘以彼之道,还施彼身’的意味。
秦苦稍稍一愣,与柳寻衣对视许久,忽然面露憨笑,挠头道:“言之有理!言之有理!嘿嘿……”
见状,柳寻衣不禁暗松一口气。透过秦苦的反应,他已在心中笃定,秦苦刚刚所言纯粹是信口开河,他根本没和樊虎门打过交道。
但令柳寻衣费解的是,无缘无故,秦苦为何要撒谎试探自己?
“秦兄,你……”
“寻衣,我再问你。”秦苦话锋一转,又问道,“你在府中……可否得罪过什么人?”
“这……从何说起?”此刻,柳寻衣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,一脸错愕地望着煞有介事的秦苦,“秦兄,你究竟想问什么?”
“有件事……我犹豫许久,但思来想去,还是应该告诉你。”
“何事?”
“当日我突然离开天香楼的原因。”秦苦开门见山,“其实,并非我无故失踪,而是……有人找我。”
“有人找你?”柳寻衣完全听不懂秦苦的意思,只觉他前言不搭后语,说的尽是莫名其妙的话,“此话怎讲?我为何越听越糊涂?”
“有人让我打探你的底细,并密切监视你的一举一动。”
“这……”
秦苦的直言不讳,反倒令柳寻衣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我没有拒绝。”秦苦愧疚道,“刚刚试探你,正缘由于此。”
柳寻衣的心里不住地犯嘀咕,缓缓点头道:“明白!那人找你,一定许以厚利。”
“错!我虽然见钱眼开,但也并非贪得无厌。有些事,给一文钱我都肯拼命。但有些事,即便给我一座金山,老子也不干。出卖朋友,正是其中之一。”
柳寻衣愣愣地望着煞有介事的秦苦,当下变的愈发糊涂,茫然道:“既然如此,你又为何答应……”
“我答应,并非想替她监视你,而是……想替你试探她的意图。”秦苦义正言辞道,“你入府不过短短两三年,却深受器重,平步青云,难免在无意间招惹一些妒忌与非议。贤王府看似风平浪静,其乐融融,实则暗流汹涌,龙蛇混杂。即便住在同一屋檐下,亦是知人知面不知心,好比江一苇离奇暴毙一事,府主本来怒不可遏,誓要一查到底,为何后来突然转性?甚至草草了结此事?以府主的睿智,难道真察觉不出整件事的蹊跷?我看不然,府主定是明修栈道,暗度陈仓,江一苇的事肯定还有后续。有道是‘明枪易躲,暗箭难防’,如今你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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