胆问道:“如果我现在反悔……”
“你若反悔,柳寻衣必死无疑。”谢玄冷漠道,“即便府主心里有一千个、一万个不情愿,只要期限一到,柳寻衣解决不了秦明,唯有死路一条。”
“武林盟主一言九鼎,岂能儿戏?”洛天瑾叹道,“这是一场豪赌,我用柳寻衣的性命,和你与他之间的情义对赌,赌你不是自私自利之人,赌你会为朋友两肋插刀,舍生取义。你可知,我为此犹豫多久?一连数日,茶饭不思,夜不能寐,直至你走出贤王府的那一刻,我才能如释重负,松一口气。”
“原来,我和柳寻衣只是府主的一颗棋子。”秦苦心生感慨,五味陈杂。
“棋子,也并非任人摆布。比如你,除非你心甘情愿,否则纵使天王老子也强迫不得。”
“我……”秦苦踌躇再三,终而缓缓点头,“事已至此,我已无路可退。我愿依照府主的计划行事。”
“甚好!”
秦苦深深地看了一眼洛天瑾,几次欲言又止,终究一字未发,转身朝城东走去。
“谢兄!”
望着秦苦远去的背影,洛天瑾幽幽说道:“秦苦看似铁石心肠,实则心事很重,尤其面对秦明,纵有杀父之仇,也无法抹去叔侄一场,血浓于水的事实。”
“府主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我担心秦苦会在关键时刻心软。”洛天瑾语气一沉,低声道,“因此,必要时……你帮他一下。”
谢玄会意,眼中闪过一抹若隐若现的杀机。
“敢问府主,宋玉……如何处置?”
“交给秦苦决定。”洛天瑾冷笑道,“秦苦一定会找借口放他一马。”
“为何?”
“刚刚坐上秦氏家主的位子,根基未稳,岂敢树敌于金复羽?”洛天瑾讳莫如深道,“身份不同,立场亦不相同。今夜过后,秦苦不再是贤王府的副执扇,而是河西秦氏的家主,凡事都会以河西秦氏的利益为先。因此,他一定会放走宋玉,以化解与金复羽之间的隔阂。”
“既然府主知道秦苦会放走宋玉,又为何……”
“我已经放走艾宓,再放走一个宋玉又如何?”
“其实,这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。”谢玄断断续续地问道,“既然府主早就猜到金复羽以秦明为饵,声东击西,目的是救走艾宓,为何不早作提防?反而故意让他们杀害二十二名弟子,并在贤王府门前大肆猖狂一番?”
“原因有二。其一,我要让金复羽赢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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