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,实则内心甚是受用。
“罢了!”钱大人放下书卷,朝秦卫轻轻挥手,“日后,你在我面前不必如此拘谨,以免有失朝廷大员的威仪。”
“小人早已将大人视若父师,儿子拜老子、徒弟拜师父,焉能不庄严正色?”秦卫一本正经地朝钱大人再三叩首,而后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。
钱大人将茶杯放下,缓缓起身,亲自将秦卫拉倒一旁落座,意味深长地说道:“本官知道你的心思,也知道你在担忧什么。你可以放心,本官既然决定栽培你,就一定会扶植到底,绝不会因为你的平步青云而从中掣肘。只要你对皇上忠心、对朝廷忠心,本官便心满意足,无怨无悔。”
“大人……”
“本官老了,没有你们年轻人的野心,对名利的欲望也大不如前。”钱大人笑道,“本官非但不会嫉妒你的年轻有为,恰恰相反,我希望你能越来越好。如果未来的东府能由你主持大局,相信对东、西二府的和睦及大宋王朝的安定皆有莫大好处。秦卫,如今不仅仅枢密使与本官对你寄予厚望,甚至连皇上也对你十分器重,希望你不要辜负圣恩。”
“大人的敦敦教诲,小人铭记于心。”
“如今的你道行尚浅,朝廷中仍有许多事需要你用心揣摩,慢慢领悟。不必急于一时,回想本官在你这般年纪……不过是西府的小小主簿。呵呵,比起朝中大部分官吏,你已是少年得志,大器早成。日后凡遇到不明白的事,尽管来问我,本官对你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”
“大人恩深似海,小人万死难报!”秦卫满眼激动,再度朝钱大人叩首跪拜。
“好好好!”钱大人颇为满意地点点头,从而话锋一转,“赵元的丧事处置的如何?”
“今日上午,侯爷已入土为安。”一提起赵元,秦卫的眼神不禁变的有些黯淡。
钱大人眉头一挑,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:“柳寻衣……回来几天了?”
“他初一回到临安,今天是第七天。”
“哦!”钱大人若有所思,再度沉吟,“对于赵元的死……他反应如何?”
“侯爷之死,令柳寻衣痛不欲生。”
“应该的!”钱大人似笑非笑地回道,“毕竟是赵元将你们养大成人,调教成才。”
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。钱大人这番话在秦卫听来刺耳无比,仿佛他在借柳寻衣的“如丧考妣”暗讽自己的“冷酷无情”。
“对于东府的变局,柳寻衣作何反应?”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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