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火的日子早已一去不复返,如今人家可是‘冷若冰霜’。呵呵,腾三石的眼睛已经长到头顶上,江湖已无人能入他的眼。”
“为何?”
“今时不同往日,腾三石仗着自己和萧芷柔、云追月关系亲近,三家联手足以睥睨天下,纵横江湖。当然有恃无恐,甚至不屑于和我们逢场作戏。”
“如此说来,你们这一趟是热脸贴上冷屁股,什么也没有问出来?”
“石镇山,你的嘴真是刁毒。明知我们竹篮打水一场空,你却偏偏站着说话不腰疼。”冷依依不悦道,“腾三石老奸巨猾,从头到尾问一句答一句,说来说去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字眼,你指望我们能问出什么?”
“最重要的是,他们今天已将‘窗户纸’捅破,湘西腾族从今往后不再依附于任何人,更不再对任何人马首是瞻。”宋玉苦笑道,“话里话外无不在敲打金剑坞,分道扬镳的意味已经昭然若揭,就差从腾三石的嘴里说出来。任我们好话说尽,可人家连正眼都不看。事已至此,我们能说什么?倘若将两家的关系彻底闹僵,我们回去又如何向坞主交代?”
“难道你们空手而归就能向坞主交代?”石镇山嘴巴一撇,直言不讳,“依你们所言,我们和腾三石闹不闹僵又有什么区别?如果你们回去后这般辩解,非但不会得到坞主的体谅,反而会被其他人耻笑。我听说……丁傲和董宵儿越来越受坞主的器重。甚至连姬侯、扶隐也被坞主宽仁以待。长此以往,只怕金剑坞再无我们这些元老的立身之地。难不成……你们打算效仿我和温廉,跑到驻军大营谋差事?
“怎么?你怕我们抢你的饭碗?”冷依依揶揄道。
“石某一介粗人,有些话……也许只有我敢说。”石镇山眉头紧锁,沉吟道,“坞主最关心的事当然是复国大计。但蒙古铁骑攻城略地,所向披靡,几十年来一向骁勇善战,几乎可以说天下无敌。如今,天下十分蒙古已独占七分,偏安一隅的大宋王朝亦是苟延残喘,岌岌可危。此等境遇之下,我们想从兵强马壮的蒙古人手里夺回金国的地盘……谈何容易?说句大逆不道的话,坞主的年纪已经不小,其雄心壮志也许只能再延续一二十年。敢问二位,二十年内……我们有没有可能排除万难,光复大金?纵使有可能,你们又有几分把握可以活到那一天?”
“石镇山,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?”宋玉的眼神骤然一寒,愠怒道,“难不成你对坞主的复国大业心存动摇?”
“当然不是!”石镇山神情一禀,正色道,“我的意思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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