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么急流勇退,回归平庸。要么含羞忍辱,充当别人的垫脚石,一边苟且偷生一边白日做梦,奢望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像柳寻衣这般……守得云开见月明。”
“人各有命,倘若我林方大注定一辈子平庸、一辈子受人冷眼、一辈子得不到凝语的青睐……我也无怨无悔!”不知是不是被谢玄的逆耳忠言戳中软肋,林方大变得愈发偏执,“纵使客死他乡,我也不会低三下四地求人施舍……”
“什么是命中注定?什么是低三下四?命中注定是你能遇到寻衣,并和他义结金兰。低三下四是你为自己打下的烙印……等一下!”话未说完,谢玄忽然灵光一闪,仿佛恍然大悟,“你是不是怪罪寻衣昨天不肯听从你的建议,放过凌潇潇和武当余孽?你是不是认为寻衣没有将你放在眼里?事后语儿现身,寻衣却主动松口……你是不是因此怨恨他不念兄弟情义,不给你这位‘兄长’面子?”
“二爷,我林方大虽然没有宰相的胸襟,但孰轻孰重却能分得清楚……”
“既然如此,你又何必矫情?”谢玄趁机反问,“谁说贤王府人才济济?寻衣的朋友虽多,但终究是外人,岂能与自己人相提并论?眼下,贤王府刚刚摆脱清风父女的阴霾笼罩,可谓满目疮痍,百废待举,正值用人之际。就算你不是寻衣的结义兄弟,至少也是一门之主,岂能说撂挑子就撂挑子?哼!想来就来、想走就走,你以为贤王府是街边的茶楼酒肆不成?”
“话虽如此,但我才疏学浅,不堪大用……”
“大用不堪可以小用,你要嫌自己不够资格做门主,可以去巡夜、去守门、去洗衣做饭、去劈柴打水。总而言之,我不同意你离开贤王府!”谢玄大手一挥,将林方大的万千说辞噎回腹中,“如果你担心外人说三道四,可以不认寻衣做兄弟,可以不与他攀交情,但你至少应该做好自己的本分,不要乱中添乱。”
林方大本以为自己递上辞呈,谢玄固然感到惋惜,却不会强迫他留下。可他万万没有料到,身为无名小卒的自己竟会得到谢玄不遗余力地挽留,故而先是一愣,随之面露不解:“小子四体不勤,五谷不分,二爷何苦在意我的去留?更何况,强扭的瓜不甜。贤王府纵使留住我的人,也留不住我的心……
“少废话,我只要你的人留在贤王府出力,不稀罕你的心。”林方大的喋喋不休彻底耗光谢玄的耐心,他一气之下将茶碗摔在桌上,不容置喙地斥道,“你给我记住,只要我还是贤王府的府主,就不许你肆意妄为。如果你不听劝告,胆敢擅自离开,休怪我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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