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牺牲,只是为了成全别人。”
金色的眼睛注视着脚上的钉子,霎时,狂风卷起,青铜旧物,不复存在,化为了寂静中漂浮的尘埃一员。
半朽的神消失了。
福金拍打着翅膀 ,围绕原本钉着神明的大理石柱 盘旋而上 ,疾风托起他的古铜色骨架,云雾随风消散,半枯的世界树显露在空中,在遥远的另一端,还有过去一度辉煌的城池。
……
一九零八年,通古斯。
大爆炸后留下的巨坑周围暂时无人靠近,而离通古斯和叶尼塞河有一段距离的下通古斯河 ,农民安德烈赶着猎狗,正从森林里返回村庄,坐在路边的石头上,停下来用酒暖暖身子。
猎狗安静地趴伏,安德烈也就放心地喝酒,感受劣质酒带来的些许暖意与辣意,盯着前路。
就是在这个时候,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孩,在猎狗都没有起身警觉的情况下,从林子里扑了出来 ,一头栽进他的猎物里,安德烈猛地一惊,掏出猎枪,发现是小孩后,这才放松了警惕。
他没有察觉到 ,一旁的猎狗不是毫无察觉,而是受惊般颤抖着,一动不动 。
安德烈把那个小孩拎起来 ,小孩的眼睛乌黑,五官秀丽 ,眼神却空洞无比,脑袋上随意地裹着一片不知从哪来的兽皮,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,在积着深雪的森林里,实在有些惊人。
安德烈尝试着问小孩问题,他却只是一动不动,眼睛盯着打猎的成果。
“要不你和我去村子看看?唉,算了,和你商量什么,要管你不管你不都是我的自由……”农民安德烈把小孩放下,随手往他手里塞了一块风干的 火腿,“我的东西给你吃,可够好的了。”
他开玩笑一般往小孩头上一拍,戏剧性地拍掉了他头上裹着的 滑稽的 兽皮。
一头莹白的丝线倾泻而出 ,如同有生命一般,疯狂地向孩子手上的火腿延伸,又伸向了农民的猎物。
仿佛拥有生命的白发开始生长,慢慢地挂在了周围的树木,石块上,所有被丝线牵连的物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熔蚀,安德烈看到那片普普通通的火腿,在小孩手里扭曲变形,沿着无数的丝线,化作只剩淡淡颜色的液体。
“魔、魔鬼啊!”安德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,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叫,猛地掉头,跌跌撞撞地跑开了。
他最后的余光里,只有被莹白丝线包裹着的,男孩和周围的活物,他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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