树干上,震得树叶飞落。
她愤恨不已,咬紧牙关:“明明是杀了人,却视若无睹,没有任何的表示。父亲,难道说凡人就不是人吗?为什么蛊师杀凡人,都觉得天经地义呢?”
铁血冷在一旁沉默,如雕塑一般。
天气有些阴沉,风阵阵吹来,山林树叶沙沙作响。
铁若男忽的垂首,神情颓然:“对不起,父亲。”
她道歉道;“我没有听从您的嘱咐,还是动用了直觉蛊。”
“唉……”神捕长叹一口气,深沉的目光落在少女身上,“你这孩子,如此嫉恶如仇,正义感十足,就像是年轻时的我。做父亲的为此欣慰,又感到担心啊。”
“担心什么?”
“你的理想,比我当初还要大。年轻时的我,志向是逮捕天下罪犯,将镇魔塔填满。而你呢,却要使人人平等,使蛊师和凡人都一视同仁,使理法遍行天下。这样的志向和理想,太大了,也太沉重了。”铁血冷的话中透着沧桑。
“但是父亲,所谓的法,公道,正义,如果不一视同仁,那正义和法律还有什么意义呢?年轻人没有一些略显狂妄的理想,又怎么算得上是年轻人呢?我相信事在人为。只要我努力,未必不能实现!”铁若男语气激动,双眼中满怀憧憬之光。
铁血冷沉默下来,半晌才道:“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,若男。不过也好,年轻人的路,应该自己来走。挫折将引来成熟。父亲老啦,不会再干涉你了。只望你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!”
说着,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信,递给了铁若男。
“这是——?!”铁若男拆信一看,顿时喜出望外。
这信是贾富的回复函,记录着关于贾金生一案的所有信息,包括昔日方源赌石,拥有酒虫,如何用竹君子蛊审问方源,甚至还有第二次行商,方源出价,他在交易中表现出来的才情,受到贾富招揽的事实。
铁若男将信中关于“方源出价”的内容,反复看了三遍,双目中精光灼灼。
“这个方源不仅手段狠辣,心性残酷,更有智计谋算。直觉告诉我,他有很大的嫌疑。如果他真的是凶手,那他真的有些恐怖。他撒谎却没有令竹君子蛊变色,这是何等手段?”铁若男自言自语。
“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?”铁血冷问道。
“贾金生的案件,时隔很久,处处透着蹊跷和神秘。到目前为止,贾金生的尸体都没有出现,甚至连案发现场都不能推断。这件案子太干净了,让我无处着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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