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走鄂尔多斯啥麻烦没有,那里是杨凡的地盘。可是榆林镇是九边重镇之一,一直没有裁撤。就是因为三边总督杨鹤需要榆林镇兵镇压民变。
现在整个陕北都乱套了。他们过去很可能和乱民撞在一起。
他们的任务可没有去打乱匪,如果受了损失,没法交差。
就算没有损失,支出的钱粮也是不好通过审计的。杨凡的系统里,审计处是一个让大家头疼的部门。
磨桌看了一眼候贤,嘴角瞥了瞥,说道:“我有秘密任务,你不够资格知道。”
候贤知道他是老爷的亲信,有些疑惑,但是没敢多嘴。宪兵队只是维持军队的秩序和监督命令执行,纠察违规违法行为。并不能干涉指挥。再说了监军都没说话,他更不好深究。
看着候贤疑惑的走了。磨桌冷冷的自言自语的说道:“十年了,老子今日回来了。”
十年前,张家庄毁于一场大火,只有他一个人逃了出来。
整个宗族三十户,一百多口,全部葬身火海。起因就是因为三百多亩水田。在这陕北到处都是淤坝地,河谷里的水田是像金子一样宝贵的。
张家不肯卖掉这些水田,于是遭了土匪。
磨桌出去办事,才逃过一劫。
他知道是谁暗中指使土匪干的。因为大明的土匪和士绅是勾着的。他们低价买田如果被拒绝,在方法用尽之后,最后就是出动土匪袭击,把这些顽固的庄户孙弄死。
磨桌知道,他只能逃走,留下来不仅报不了仇,还会死路一条。
他一直逃到遵化。这里终于安全了。
可他实在是快要饿死了,只好卖身为奴,进了兴禾铁厂。而后杨老爷又接手了这里,他成了杨老爷的家奴。
上一次,驴蛋得了个美人儿,杨老爷意识到,他忽视了这些家臣们的婚姻问题。他来了三年了,这些人很多都战死了。剩下的都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跑腿子。
杨凡开始让夫人安排,给他们找媳妇。
毕竟人只有成了家,才能安定下来。家奴也是人,也有生理需求和家庭需求,他们也有传宗接代的权利。
可是,磨桌和张疙瘩都拒绝了。
磨桌这十年来,每一次从噩梦中醒来,都痛彻心扉,嚎啕大哭,喝的伶仃大醉。他无法忘记仇恨。他也无心成家。
这个团不是正规部队,而是海盗团。这支部队是编外的,远没有杨家的嫡系部队控制的严密。磨桌在这里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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