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问题,提供新的思路。所以侍卫若只是“办事利索,忠心耿耿”的话还不足以让唐延倚重。
“没错,就是树大招风。刀馆里水钱的账目可不只是钱坊才有,专门收水放水的屈凤手里捏着更多。并且相比起钱坊来说,屈凤手里的账目很多都是临时拆借但意外出现未能及时兑付,导致利滚利无力偿还的情况。其中也不乏如这方略里提到的类似邝家的优质账目。若真一把拿捏,全部按照方略上的方式处理的话,你说十年二十年之后,这永川城里咱们刀馆会庞大到什么模样?
这还只是最简单的延展。事实上我们这边大张旗鼓的弄,对面林岳必会有反应。要么他也有样学样。要么他就以此做文章,静观其变然后煽风点火将我们架在火上烤。到那时候你说在城主府面前我们又该如何自处?”
说一千道一万,唐延的担心还是“城主府”这三个字。
“那座刀的意思是?按下不动?”
“这么好的方略抛弃不用多可惜啊?这种看似简单,却直接跳出刀馆千百年固执的财路脉络的法子更是难得。
你不觉得若是这条路咱们真能走起来,到时候即便把水钱这一条路子割掉不要,也一样能蹚出一条新路子吗?
夜壶夜壶,当久了必然全是脏兮兮的黄垢,最后结局不是被彻底清洗就是被扔掉换新的。这样的结局是你想要的吗?”
唐延说出来的就是刀馆高层,特别是紧贴座刀一系的所有人心里最深层的恐惧。
包括唐延自己在内,他们这些刀馆里如今呼风唤雨几十年的“大佬”们当初怎么上的位,他们心里是很清楚的。说是踩着前面一批刀馆“大佬”们的脑袋上的位一点也不为过。只不过那些前一批的“大佬”的脑袋不是他们割下来的,而是城主府割下来的。
但即便老实听话也不一定就会有好下场。因为刀馆的本质就不是什么好东西,走的就是偏门和杀伐的人血路子。这条路走久了,谁不是一身血和泥?这种模样光鲜之下谁会喜欢?
毕竟夜壶嘛,哪个夜壶不听话?不任劳任怨?可结果呢?还不是该洗就洗该扔就扔?
要么你就大毅力,提前自己退下来,然后跑路。
可这种大毅力舍弃大权力的人太少。就算唐延自诩自己是个有本事有魄力的座刀,但说起手中权力的时候,他还是难以舍弃。不单单是迷恋权力的快感,还有这份权力所带来的修行资源。离开这里,也表示着再不可能得到如此优渥的修行条件了。这也是为何明知刀馆里混久了下场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