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向后倒去,砸在地上发出“啪”的一声。
时间已经是凌晨五点四十了,与希望中学规定的六点半起床,还有五十分钟,够干不少事了。
齐斯走出寝室楼,在稀薄的晨光中直奔教学楼而去。
教学楼的架空层被灰白色的雾气占据,浓雾中飘忽着影影绰绰的人影,时远时近,细看又什么都看不到了,好像一场诡谲的迷梦。
地面湿滑,似乎是雾气碰到冰冷的水泥发生了凝结,细细看去却发现地表尽是虫卵般的水珠,还在不住滚动。
视线被雾气阻拦,局限在一隅,齐斯凭着方向感缓步慢行,终于找到了楼梯。
他攀着扶手,一路上到三楼,停在教师办公室的门口。
这个点,老师们都还没有上班,办公室内自然空无一人,没有人声,也没有血迹涌出。
齐斯将录音笔紧握在左手,右手抽出手环里的细铁丝撬开了门锁,转动门把,推门而入。
没有开灯的办公室光线昏暗,只能借着窗外斜射入户的晨光看清内里的布置。
李芳的办公桌放在房间正中央,桌面整理得很是整洁,只有左上角放了学生们交上来的作业;桌子下也不曾见到之前躺在那儿的尸体,唯有一缕血腥气若有若无地残留。
齐斯将之前顺出来的名单放到桌角的作业堆上,又从中翻出自己的那份作业,将检讨夹了进去,算是解决了不能当面交检讨的问题。
他在办公桌前坐下,拉开抽屉,取出一份份文件翻阅。
放在最上面的是一本备课本,密密麻麻写满了字。齐斯大致翻了一遍,写的都是些教学设计和讲课心得,以及一些题目的多种解法,看得出来,李芳真的很负责任。
但校领导显然不这么认为,血红色的字迹在备课本后面批阅道:【九班和十班连续两次月考垫底,好好反省!】
备课本下面是分班名册,齐斯了解到,九班十班恰好是聚合了成绩最差的学生的“困难班”,不垫底才不正常。
校领导又让李芳带最差的班,还横加苛责,大概率是有点私人恩怨。
再下面则是各种习题册,都写过一遍,用红笔圈了一些题目,看样子是觉得那些题目有做的价值。
齐斯翻出桌子下的试卷对照,果然找到了那些题目的影子。
他曾经听说过,一些学校为了赚钱,会和书商勾结,要求学生统一买一些乱七八糟的教辅资料,既浪费学生的金钱,又浪费学生的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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