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由得呼喊着他的名字。
“孝空——”
梓川孝空没有停下脚步,只是背朝着他挥挥手。
“一路顺风——”
◇
刀具在菜砧板上,发出毫无干劲的「dododo」声。
江源慎把葱切到一半时,全然没了兴趣。
他将切好的葱套上膜放进保鲜柜里,倒上一杯麦茶,随便吃了些荞麦面,随后在这栋房里翻箱倒柜。
梓川孝空的收音机并没有带走,但是那个收音机太新了,根本没肚子吞吐录音带这种老物件。
“要去找个二手家器店了。”
江源慎将录音带放进书桌的抽屉里。
窗外的湿气很重,哪怕将门窗闭紧,将空调开到了21℃,但湿润的空气还是会随着车辆行驶在路上发出的黏腻声,偷偷溜进房间。
江源慎整个人扑倒在床上,脸埋进柔软的被褥里。
第一次和梓川孝空相遇时自己还是个小男孩,他单方面的愿意接近孤身一人的自己,让自己心怀感激。
将近六年的岁月,抚平了东京时两人相处的感情起伏,但自己今天为什么没能用笑容回应他呢?
微微侧了下头,眼敛内部浮现出各种奇形怪状的花纹,那是视神经将眼球受到的压力识别为光。
一想到从今往后又必须一个人上路,江源慎的身体和灵魂,都感受到一种沉重的疲劳感。
但没办法,从现在为止,谁都不可能永远和自己在一起,既然这样,习惯失去就好。
——我到现在为止,都是这样一路过来的。
不知躺在床上多久,窗外传来摩托车的马达声,他丝毫不觉得吵闹,反而觉得安心。
◇
第一天出门,江源慎感觉季节忽然变得暧昧。
路上背着书包的孩童喷上了防汗剂,手臂和小腿肉上,有指尖印刻出的「X」形。
昨天才下过雨,今天雨的痕迹就被光擦拭地无影无踪,远方柏油路上,还出现了摇晃的海市蜃楼。
夏天即将为春天解开束缚,天气出现转变的征兆。
烈日当空,江源慎不想一到学校就汗流浃背,出门没有骑自行车。
他和朝空摇杏选择了先坐大巴去附近的电车站,再坐上电车前往学校这样的交通方式。
交通也在日益便捷,原本一小时一趟的班次,现在缩短至半小时一次,和本州岛上的一些城市没了差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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