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低头双手握宝矿力,粉白的指甲不断扣弄着包装纸,像是在确认某件事物存在的意义。
听着时不时发出「咯吱咯吱」的轻微声响,江源慎笑着说道:
“没,只是觉得中野叔很厉害。”
朝空摇杏沉默了,但那不是粘稠的沉默,而是为了珍爱某个东西的沉默。
“小慎,你是怎么看待大家对废墟的想法?”
她的提问,宛如是风从枫叶堆中翻找出来的。
“.”
江源慎把宝矿力的瓶盖打开,虽然不渴,但这时却又不得不喝。
片片枫叶在街边的甬道中随风翻滚,在流光溢彩的阳光下,似乎听见草在拨开落叶生长。
他的嘴唇松开了瓶口,意识到不得不说了——
“擅自去改变所有人对废墟的想法我算老几啊,那只是自私而已,但是如果什么都不表示,默默地看着事情发展成不是我在意的样子我又很害怕,到头来,我依旧优柔寡断。”
朝空摇杏停下了手指的动作,对着他投来真诚纯粹的视线,柔亮的眸色沐浴在阳光下,熠熠生辉。
她的小拇指无意识地触碰着江源慎的手,能感受到少年的手在轻轻颤抖。
紧接着,没有任何的阻力,她的小手滑入他的手心,被轻轻握紧。
“打个比方,我只是打个比方,假如我是京子。”
“.”
“我要是看见你能因此过的更好,我也一定会很高兴。”
“我觉得不是的,这是纯纯的恶,如果利用去世的人得到生活的资源,我于心不忍。”
“可如果没有得到生活的资源,留存下来的人却因此死去了呢?”
听着朝空摇杏的话,江源慎忍不住屏住了呼吸,他旋即摇摇头说:
“不可能的。”
“不,都有可能。”
朝空摇杏一脸平静地摇摇头说,
“大地震后的几年内,岛内需要大重建,大家都没有很多赚钱的机会,甚至不敢生大病,因为一生病,根本没多余的钱去看医生。”
江源慎不知该如何回答,这是一个无比现实的问题。
别说知鸟岛了,哪怕生活在东京的打工人,都不敢大病一场。
“更何况,我这几年都是利用我母亲的赔偿款生活下去,小慎,难道我是纯纯的恶吗?”
“.不是。”
“如果利用亲人就是「恶」,那没有利用亲人而导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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