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。”
“——兵无常势,水无常形。”
“相比起面面俱到,步步先敌,还是临机应变更重要,也更现实一些。”
“过往的每一场战争,以及每一部兵书,也都是在印证着这一点。”
“既如此,卫中郎又何以口出狂言,说冒顿兵围太祖高皇帝,乃是早有预谋呢?”
话虽带了些责问的意思,但刘荣的口吻中,却更多是带着好奇。
刘荣很好奇,同时也很期待卫青,能为这个旷世骇俗的论题,给出一个怎样的解释。
刘荣有种预感;
自己,好像要身临其境——以一个‘当代人’的身份,亲眼见证历史上的长平烈侯,之所以能成为长平烈侯的成功之道了。
对于刘荣的好奇,卫青显然也有所预料。
实际上,刘荣的反应,反而比卫青的预料淡定了不少。
这个观点,卫青其实并非第一次言与旁人。
早些时日,在同韩颓当、栾布、俪寄等老将军探讨——或者说是请教的过程中,卫青就曾提出过这个观点。
只是相较于刘荣的好奇,老将军们的反应则相对激烈了些。
——一致认为卫青是在耸人听闻!
说直白点,就是想得太多,和空气斗智斗勇。
至于这种可能性是否存在、卫青这个观点是否值得推敲,是否值得深究,乃至于因此而对卫青刮目相看,老将军们则是嗤之以鼻。
非但没有因此而高看卫青一眼,反而还当着卫青的面,发出‘又是一个外戚宠臣’的讥讽。
有了对照组,对于刘荣愿意听自己细说的反应,卫青可谓是满怀感激。
说起话来,也莫名多了一股自信,以及成竹在胸的淡然。
“臣有此念,其实也只是一种猜想。”
“——事实如何,除了冒顿自己,恐怕没人知道。”
“毕竟就连从小就在草原长大的弓高侯,都不曾听谁说起过这种观点。”
“但战争,往往就是对敌人真实意图的猜测,以及其中,对几方影响较大的几种可能性做出预防。”
“所以,臣大胆猜想,望陛下勿怪……”
先是为自己‘异想天开’的举动给出一个解释,并抢先表明自己就是‘试言’,得到了刘荣的言论豁免权;
又深吸一口气,卫青便开启了自己人生当中,第一个高光时刻。
“臣认为,为将者,需要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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