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——要知道贵主单于,才刚在国书之上,将河南、北海二地,割让给了我汉家。”
“虽然我汉家不稀罕,但贵主单于,总归还是割了土的。”
…
“若当真不割土,贵主单于在国书中扬言割河南、北海二地,岂不是在拿朕——拿我汉家寻开心?”
“若不是,那贵主单于既然能割河南、北海,又如何割不得河西、东海?”
如是一番话,自是惹得呼延且当一阵腹诽不止。
——河南地割不割,有个吊毛的区别?
反正都被你们这些狡诈的汉人占了,俺们匈奴人不过是动动嘴皮子,凑了个不是筹码的筹码而已;
至于北海——我们倒是愿意割,你们汉人也得占的了啊?
给你们这么一块飞地,不过是表面上过得去,给你们一个面子而已。
不都说汉人好面,只要给足了汉人面子,汉人就不会太在意里子吗?
怎这汉人的小皇帝,精的跟个西域商人一样……
暗地里一通牢骚,嘴上,呼延且当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。
说什么?
还能说什么?
汉人的小皇帝,都要匈奴割让河西了!
且不提呼延且当有没有这个权限——就算有这个权限,呼延且当也不敢顶着个‘呼延’的贵族姓氏,做这个割让河西地的罪人!
再者:汉人已经有了河南地,无论养马还是养牛,一个河南地,已经足够满足汉人对草原、牧场的所有需求。
已经有了河南地,还要进一步拥有河西地?
汉人,想干什么?
呼延且当用膝盖向都能想明白:汉人,这是贪心不足蛇吞象,盯上西域那块肥肉了!
此番,单于庭战略重心西移,为的是什么?
还不就是攻掠西方、巩固西域,积攒下足够厚的家底,再回头和汉人一血河南之仇?
真要把河西给了汉人,那还西进个毛线,不如直接投降算了!
“陛下想要河西,恕外臣直言——这是不可能的。”
“河南地,我主单于固然不愿失去,但终归木已成舟,我主单于纵有不忿,却也还愿意勉强接受。”
“但河西地,系我大匈奴命脉于身;”
“——莫言割让,便是当真被皇帝陛下派去的军队占领,我主单于也会穷尽所能,也要重新夺回河西!”
“哪怕真的无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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