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是很是不待见自己的兄弟媳妇,当然这种不待见一般会隐藏在她皮笑肉不笑的脸蛋下面。她兄弟媳妇叫王娟,是大城市的所谓白领女郎,柳是当然不知道这个白领女郎的真正含义,只憋着薄薄的嘴唇说,“天天坐在有空调的房子里,看看报纸,喝喝开水,领着几千的工资,能不叫白领么?”
王娟同样不待见这个怪里怪气的大姑姐,如果不是看在她刚十六岁就出去打工,然后挣钱供养了自己老公上大学直至研究生,她是连眼角角也不会瞟一瞟这样的女子。你说一个女人吧,要不就漂亮,要不就有气质,要不就俗不可耐,可她这个大姑姐道好了,俗气不俗气,时尚却又谈不上,说她没见识吧,却凭着早年就在沿海打工见识了不少,不时有新鲜理论出来。一般的情况下王娟是不会想起这个大姑姐的,她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和这样的人计较未免也显得小气十足了,但是,现在她却有点为难的事情不得不和这个难缠的姑姐打打交道了。
柳是十六岁出家门打工是迫不得已的。老爸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死了,老妈只知道哭哭啼啼,田地里的农活简直就看不过眼。柳是长到十六岁的时候还没吃过一顿饱饭,她看着麻杆一样的弟弟整天埋头在书堆里念叨着书中自有黄金屋,咬咬牙从学校拿了初中结业证就跟人出去打工了。
柳是天生里带着一股子倔强的劲,到了外面更是不能让人看轻了自己。她第一年出门是跟着村子里的一些老姑娘进了成衣厂,每天天不亮起来就坐在车间里剪线头,那衣服堆得跟山头一样高,柳是偶尔肩膀酸了抬头活动活动,就想,老子最美好的十六岁就在衣服堆里度过的。一个月过去,到手的钱只有薄薄的三张,柳是苦笑一下,留下五十,然后一分不留地全部邮寄回家了。家里没有电话,柳是的电话打到村里的小卖部上,老妈去接电话的时候走路带风,连给她说话的时候中气也足了七分。一连在成衣厂剪了三个月的线头,柳是一看这样下去真不是个事,就拿自己省下来的二十块钱买了几斤水果,趁天黑没人的时候送到了一个裁剪的大师傅屋子里去了。
大师傅是厂子里的技术工人,早年念了个缝纫中专,懂知识,会来事,裁剪的衣服样子也好看,厂长很是看重她。柳是冷眼看着,就这个大师傅,别看一个娇娇小小的女子,每个月拿的钱不少,于是就生了心眼,平日就都笑脸迎着,就差拍马屁了。大师傅也是个通透的女子,见柳是站在门外了,笑笑就道:“你也算是个机灵的!”就这一笑,柳是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大师傅的徒弟,换了工作岗位,工资当然也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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