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过三巡,客套寒喧话过,夜大爷喜同夜二爷道:
“马兄弟已然应下教大姐儿五禽戏!”
夜二爷早知马文池肯入府,这师父必是当定,他自是乐见其成,更重要的是连吕院使门生之争该也有眉目了,眉眼间自是喜不胜喜:
“如此甚好!大姐儿身子骨弱,马兄弟最擅养生之道,五禽戏乃其中之首,往后还得劳马兄弟多多费心!”
马文池自进静公国府,唯一的目的便是见一见他那非得拜他为师非得他来教五禽戏,不惜以事相激让他不得不自投罗网的徒弟夜十一,岂料他进府见着了夜大爷夜二爷,偏就到此刻,他是连夜十一的面都没见着,只让夜十一又让丫寰捎来的一句话儿激得不得不到楦桃院一坐。
他师兄是个医痴,除了师父叶游医外,师兄最敬重当朝掌太医院数十年的吕院使,师兄本随师父四处施医布药,闻得吕院使公开选门生,此事儿还是他飞鸽传书通知的他师兄,师父早知师兄心思,言道医界无尽头,并不介意师兄再拜吕院使为师,反很是支持师兄为追求医道之精妙精进而进京参选吕院使门生一举。
师父师兄行踪本就飘浮不定,除了他师徒三人专训得用的三只飞鸽得以联系外,无人能联系得上师父师兄,他联系师兄一事儿,也是密不透风无第四人得知的一件事儿,不日师兄密而进京,自认乃天衣无缝,未料竟是让夜十一晓得!
于他,夜大爷是以礼相待以诚相交,已同他实说,他师兄身在京城的消息便是夜十一所告知,他就不明白了,这年仅七岁的小女娃儿是如何晓得的?
今儿他自递贴子进静国公府,不管前因如何,于京城明里暗里那么多双眼睛里,他已然拜入静国公府,归笼于四皇子阵营,不到半日,阖京城该知道不该知道的,应都听说了,他师兄自也在其中,饶是师兄与他一般并不想趟入混水,此刻闻得他入静国公府,不必到夜里,他师兄便得寻他当面问上一问……
想到此,马文池霍然起身,见夜大爷夜二爷惊讶地瞧着他,眼中皆是不解,他颔首道:
“附马爷、夜大人……”
夜大爷夜二爷齐齐抬眼挑眉,他一顿,想了想,叹气,又坐下,改称呼道:
“子智兄、子慧兄,在下不过小小举人,本承不起两位这般真心相待,但既在下已应下为夜大小姐师,教大小姐五禽戏强身,有些事情便已不再由着在下。不瞒两位,我此番进静国公府,为的便是见大小姐一面,有些事情我想当面问问大小姐,不知可方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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