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四爷瞪大眼睛,往后踉跄退了两步,突被识破身份,他顿心生畏惧:“你、你们是谁?”
阖京并非只有一个左家,夜十一还在想着西奎所言的左家四爷是哪一个,便被眼前少年的发问问得不觉一笑:“你不知道我是谁,你就敢挡我的道?”
再想起来,能让西奎拿起来说的左家四爷,应当是左副将那个左家。
“你、你能带我进猎场么?”左四爷看着夜十一脸上的笑容,尽管夜十一的话儿不怎么友好,还是让他心生希翼:“小公子身着清贵,又有私卫,肯定是能进得了猎场的……我求你,带我进去,让我做什么都行,我当小公子的小厮也行!”
“私卫?”夜十一往西奎瞧眼,再回到左四爷脸上:“眼力不错,竟知这是我私卫。”
不猜小厮此等普通仆从,而是直言有身手足以护主的私卫,她觉得就凭左四爷这份眼力,实不该在这儿挡她去路才对。
“小公子可否答应?”左四爷执意进猎场,只要能进猎场,他也不管眼前有着蜜色肤色的小公子到底是哪一位豪门子弟了。
夜十一摇头:“你我素不相识,既你求我带你进场,可见你并无资格进场。倘我带你进场,你惹了事儿,我岂非得受连累?好端端的,我管这闲事儿做什么?又不是吃饱了撑的。”
她记得,自左副将花姨娘不伦之事曝光,左老爷便疑上左四爷的身世,后被证实,左四爷便被赶出左府,扫地出门后的左四爷,不仅衣食成了问题,连到国子监上学的资格也被剥夺。
稚子无辜,她倒是有几分同情左四爷,却不代表她会烂好心到不顾后果,随意带个麻烦进猎场。
再者说了,她也是偷偷进场,哪儿有人偷偷摸摸的同时,还在头顶戴朵大红花招人眼。
政治下的牺牲品,自来下场,都不会轻。
相较为兄报仇赔上性命的孔明辉,左四爷算不得惨,没了富贵荣华,至少还能活得好好的。
左四爷就算跑,也追不上马儿的速度,加上夜十一有心撇开他,他更没希望。
远远的,西奎回头看到左四爷坐在小路中间愤恨流泪的模样,恻隐之心微动:“大小姐,他这一生已与仕途无缘,想进猎场,也不知为何?”
有那样为世人所不耻的乱伦生父生母,纵才华横溢,亦无科举资格,被左家扫地出门,恩荫谋官,更不可能。
“为人子女,一夕人伦颠覆,被赶出国子监,被自小成长的家扫地出门,心灰意冷之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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