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手酸了。”
“嗯……”
谢元阳手快过脑子思考地反应,几近是在夜十一说手酸了的下一息,他便将紫晶珠子从她手心里拿走。
过程迅速精准,居然没碰到她的手。
暗松了一口气儿,又莫名地感到遗憾,他略可惜地垂眸,看着自已的右手,默默地不知该怪它还是不该怪它。
珠子一被接过,夜十一往后退了退,足退出三步,与谢元阳隔出足够不出误会的距离来。
谢元阳皱起眉头。
夜十一没忘要谢元阳答应的:“世子还没答应我。”
“我若是不答应,你会如何?”指腹摩挲着珠子,谢元阳本能地不想和心上人断了关联。
好不容易她主动约了他一回,莫非只此一次,再无下回了?
不。
纵然知道是不对的,可他更知道他做不到自此与她断个干净。
“世子有挖的手段,王壹自然也有不让世子继续挖的手段。”夜十一毫无犹疑地回答。
来前,谢元阳应或不应的两种情况,她都想到了,也备了后招。
只是终归是他应了好些,眼下她正全力追着安山候不放,又有突如其来的刺客也要查,能少一事儿,自然是少一事儿好。
谢元阳不怀疑琅琊王氏的势力,更不怀疑能被王氏族长寄以厚望的王壹的能力,只是听到从她嘴里如此毫不犹豫地说出要对他使手段,胸口仿若有一堵墙,生生立在他心口上,压得他猛喘了两口气儿。
手用力地按在心口,他疼得咬紧牙关。
夜十一耳朵偏了偏,她听到谢元阳在喘大气,还有牙齿磕碰出来的细微声响,不禁出口问道:“世子可是身体有恙?如此……”
“无事。”谢元阳重新调整下自已的气息,努力让略微不律的心跳缓缓恢复正常,“老毛病了,不消会儿便好,你不必担心。”
“你身体不舒服,我们还是改日再谈吧。”夜十一心想着她总不能前脚把人家老子逼死在任地上,后脚又把人家儿子给逼死在金铃桥上。
当年谢明渠死在任期,没能熬到回京,前面断了回京之路是她,后面推着谢明渠进鬼门关的人,她虽非主谋,且那时她人已远在雀谷,可到底她一直都在关注着京城的一切,致谢元阳父亲于死地的人中,也有她的一份参与。
“好。”谢元阳声音带着难以察觉的轻快。
夜十一耳朵灵敏,听出来了,眉尖蹙了蹙,到底没再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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