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知道你从来都是这样的性子,得理不饶人,无理搅三分,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个性子?把你调到辽东属国喝风吃沙,对你不管不问那么多年,本以为能磨磨你的性子,谁成想你根本没改。”
刘备把酒杯和墓碑前的酒杯碰了一下,然后一口喝干,接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。
“说真的,我还真有点生气,还真想着要好好教训你一下,但是得知你死了,我这心里又好像空了一块似的,总觉得哪里哪里不对劲,这不,刚回来,就抽了空来看看你。
改改性子吧,别再那么自以为是了,也别总觉得天下人都亏欠你了,我吃得苦比你多多了,也没觉得老天爷亏欠了我,老天爷只要没给你整一身遗传病,就不欠你的,你也别总那么愤青。
记着我的话,在下面好好反思一下自己,想想自己做错了什么,该怎么改正,下一回又该怎么好好做人,这样呢,十八年后,你肯定又是一条好汉,也不枉费你吃了那么大的亏,是不是?”
又是一杯酒下肚,刘备叹了口气,再一次给自己倒满了一杯酒。
“这是最后一杯了,我事情多,时间不够,这次抽空出来看你,回去还有好多事情要做,好多人指着我升官发财飞黄腾达呢,本来你也可以成为其中一员,结果……你自己不中用!
好了,这一次就聊到这里吧,之后每年你的忌日,我会来看你的,还有,你的妻子和儿子你就放心,虽然只能以庶人身份活下去,但是我会妥善照顾他们,让他们衣食无忧,也算对得住我们那些年的交情了。”
最后一杯酒下肚,刘备把公孙瓒墓碑前的那杯酒洒在了地上,然后站起了身子。
“大兄,好好歇着吧,一辈子争强好胜,到头来,又剩下了些什么?下辈子,争取别生在这乱世了,找个太平盛世,生在士绅之家,读读书,写写诗词,做做风流才子,如此一生,应该也很快乐,是吧?”
刘备站在公孙瓒的墓碑前站了一会儿。
看着刘备略显落寞的背影,贾诩颇为感慨。
“公孙伯珪如果不死,应该能得到君侯的重用,不至于成为这般的孤魂野鬼,可惜啊,他辜负了君侯对他的信赖。”
“他怎么可能不死呢?”
荀攸摇头道:“他不死,君侯还要为他担下多少罪责?我是不认为他有什么值得重用的地方,为人臣下,最重要的就是忠诚,就是遵守命令,只违抗军令这一条,就够他死好几次的了。”
“那倒也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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