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言以告,可有私收钱财,收受贿赂?』
『罪臣,罪臣……』斐和连连叩首,『绝无……呃,也就收了些把玩小物,绝无收纳钱财!』
斐潜看着,半响不语,最终漠声道:『且免冠,自去家中待罪。』
斐和颤颤巍巍,自行卸下了头冠,然后披头散发,宛如行尸一般,落魄踉跄而出。
官场之中,迎来送往,一些人情世故,古往今来难以避免,若是仅仅收了些文人印章,把玩器件,斐和也就是侧重于渎职之罪,相反,如果说斐和不仅是知道了其中的问题,还参与其中并且收受贿赂,以谋私囊,那么就不仅仅是渎职一罪了……
政事大堂之中,虽说庄严肃穆,富丽堂皇,红黑色的屏风以金银勾勒为饰,朱红色的圆柱直达房梁,似乎一切都在光明之中,但是实际上在视线所及之外,依旧隐藏黑暗。
一直以来,斐潜都知道其实治下多少有些这样或是那样的问题,而且这种问题不是说在朝堂之上发布一个政令,然后底下就能立刻立竿见影消除隐患的,需要知道华夏自古以来就有一个专有名词,叫做『三令五申』!
就算是到了后世那种全民上网,信息传播极快的年代,依旧还有许多小吏,吃拿卡要,恶行恶态,仗着些许权柄疯狂敛财,更何况是在封建王朝,大汉当下?
斐和被免冠逐出,自然引来众人侧目,还未等回过神来,又闻政事堂当中骠骑再次吩咐:『请徐太史令前来!』
徐岳所在监测天文之所,在长安之北,骊山之中,偏离长安五六十里,传令兵前去然后再等徐岳赶来,已经是天色渐晚,临近黄昏。
历朝历代之中,专研天文学的人,大多数都比较清贫,一则是天文之学浩瀚广博,真钻进去了也就多少看不上凡尘俗世,二来真正研究起来,这些数据需要天天观测,定时定点,日复一日的单调重复,如果不是有大毅力,也难以完成这样的工作。而既然有大毅力,生活上面的衣食诱惑,声色犬马也就自然不太能影响到其本人了。
徐岳如是,跟着徐岳的阚泽也是如此。
自从接任了修订历法的事项一来,徐岳和阚泽带着一群专注于此的人员,,每日观察天象,每夜记载星辰,日复一日,月复一月,然后和旧有的历法进行核对计算,推演其中因为天体运动产生出来的偏差积累,再进行切分时辰,核销误差,所有的工作都是枯燥繁琐,自然怎么也不可能会有什么喝喝小酒,纵情声色的时间。
如果说官员清寒,怕是这些负责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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