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即便是不说现在,在子产之后,大多数国家也跟着子产一同公布了法典,其中就有叔向的国家。
在加上斐潜之前所说的『欺于校人』之言,更是连当下裴茂狡辩说谎的路子都给堵死了,若是当下再用什么假言托词,那么就是明知故犯,罪加一等……
这就是骠骑的阳谋。
摆在台面上,却让人无可奈何。
因此现在裴茂左右无路,进退不能,除了默然低头之外,还能说一些什么?
裴茂很习惯这种手法,因为他也很喜欢这样将一些人逼迫到左右为难进退失措的境地,然后看着这些人在其中挣扎……可是当挣扎的是自己的时候,这种感觉就很糟糕了。
除去斐潜不算,那么裴茂就是河东最大的那个地主。因此,斐茂对于斐潜推行的一系列的田政项目,官吏制度,以及其他的各项改革,其实都不是非常的赞同,虽然没有像是叔向那样给子产写信呵斥,但是实际上这几年有些明显的懈怠理政,就多少隐隐约约的有这么几分的意思。
所以裴茂在倒卖兵械问题爆发之后,张时到了河东清查大户之时,也都是稳坐不动,除了裴茂这一支人确实是并没有直接参与的原因之外,更重要的是裴茂也想要借此向斐潜表示,这并非是裴氏一家的事情,也不是一郡一县的问题,是天下都是如此……
搞得大了,上下皆崩坏,处理小了,又不能起什么作用。
河东不比关中三辅,而其他的地域又不比河东!斐潜的政令举措在关中三辅就已经是困难重重,到了河东这里自然就是更多的问题,那么再拓展开去,又是如何呢?
这一些才是裴茂想要借着这个事件告诉斐潜的东西,也是认为这个必然就是如此,就像是叔向认为子产公布刑法简直就是荒谬之举,但是裴茂没想到现在,反过来却被斐潜用这个子产的例子给架了起来……
除非裴茂能够证明斐潜做的事情,和子产不一样,是错的。
可问题是怎么证明?
这些年,斐潜一路狂奔,使得全大汉之人都瞪大了眼,又何止是裴茂一个人在等着斐潜犯错?总不能像是键盘侠一样,蛮不讲理的表示斐潜就是个伞兵,不解释。那么斐潜估计就会让裴茂知道究竟谁才是不用解释的伞兵。
『河东之事,易尔……』斐潜淡淡的说道,『某已经令犬子做策,以解此局……若是巨光有意,不妨也以此为题,亦做策论如何?』
闻得此言,裴茂顿时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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