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麒,对于你情我爱这些事情,邓骁年轻时也经历过,只是年纪大了,早已忘记得差不多了,敏感和判断不如年轻人,“你怎么看出来的?”
邓天麒说道,“爹,你看啊,小姨从临安回来之后,至始至终都没有提过一句孔瑾,更没有说过孔秀才半句不是。像小姨这种人,要么不动情,一旦动情,必然是刻骨铭心的。就像前面的姨父,连洞房都没进,就为了他守了二十年活寡。人到中年,遇到了孔瑾,才又动了心思。”
“这一次孔瑾去临安,我们嘴里虽然说他和陆长生背叛了蜀国,可是现在只有我们爷俩在这里,说句实话,陆长生终究是武王养大的人,终究是刘秀珠身边长大的人,他们选择哪一边,都是没有错的。”
邓骁没有做声,手掌却在摩挲着轮椅的扶柄。
一边是旧人,一边是新欢。
是衣不如新人不如故,还是新欢胜旧爱呢?
谁又能分辨得这么清楚?
再说了,陆长生和孔瑾等人,他们带领远征军,从始至终都不提蜀国、临安的国家纷争,而只是提大汉对抗北莽,对抗外敌入侵。
因为在陆长生他们的心中,大汉无论如何四分五裂,都至始至终是一个大民族,都是一家人。
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。
凝心聚力,驱逐北莽,收复长安,盛世大汉。
这才是陆长生他们远征军的宗旨。
邓骁很多时候也佩服陆长生,佩服远征军,他们哪怕居无定所,哪怕时刻作战,哪怕打的连饭都吃不饱,他们依旧从未放弃过。
他们从未想过要从蜀国或者临安去争抢地盘。
哪怕他们打下了地盘,都可以毫无保留的让出来。
在这方面,蜀国获得的是最多的,成都没有了,云滇还在。
遥远的天竺也拱手让给了蜀国。
虽说付出很多,终究也得到了很多啊。
邓骁说道,“天麒,成大事者,不论私情,又离不开私情。”
“我知道紫凤对陆长生余情未了,因为不是陆长生抛弃了紫凤,而是陆长生被人下了药,比起背叛欺骗,紫凤心中还存着对陆长生的念想。我也知道你小姨对孔瑾不可能彻底断了的,因为孔瑾还活着,不像先前的那个,死了就彻底断了念想了,而且孔瑾那张嘴,那些手段,死人都能说活,我总觉得你小姨还是会被他说服的。”
“这一次的事情,变数太多,许多都不是我们能提前掌握的,也有许多不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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