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广一脸沮丧地说道:“咱们的命在官府手心里攥着,人家要割,咱能有什么办法?”
陈胜道:“广弟不必如此悲切!常言道:‘活人还能让尿憋死?’只要咱多动脑筋,办法总会有的。”
吴广道:“除非逃走一途。”
陈胜摇首道:“逃走不是办法。试想你我两人,同在异地,何处可以投奔?就是有路可逃,亦必为官吏所擒所斩,前秦商鞅,便是活例。”
吴广叹道:“如兄之言,逃亦死,不逃亦死,哪还有生路可言!”
陈胜道:“举大计怎样?”“举什么大计?”
“举大计就是造反。”吴广沉吟良久道:“举大计可是要杀头的!”
陈胜铿声说道:“去渔阳是死,逃跑是死,举大计亦是死,同样是死,何如轰轰烈烈地干他一场,落一个青史留名!”
他顿了顿道:“且是,举大计不一定就死。若是苍天关顾,说不定还能成就一番大事业呢!”
他尽管说得眉飞色舞,吴广仍是心存疑虑:“如兄之言,举大计实为上策。不过,你我小卒一个,无权无势,谁听咱的,这个大计怕是有点不大好举。”
陈胜信心十足道:“好举得很!广弟难道不知,天下苦秦久矣,遍地布满了干柴,只需一粒火星,便可燃成燎原之势。至于如何举事,我已盘算许久,胸有成竹了!”
吴广颔首说道:“既是这样,愿闻其详。”陈胜道了一声“好”,侃侃而谈道:“我闻二世皇帝,乃是始皇中子,例不当立。公子扶苏,年长且贤,因屡谏始皇,遭贬上郡,监蒙恬军。二世篡立,萌生杀兄之意,百姓未必尽知,但闻扶苏贤明,不闻扶苏死状。还有楚将项燕,爱养士卒,也曾大败秦师,百姓敬而爱之,或说他已死,或说他出亡。我等举事之时,可托名公子扶苏或楚将项燕,号召国人,为天下倡。此地本是楚境,人心深恨秦皇,定当闻风响应,前来帮助。这样一来,还怕大事不成吗?”
听了陈胜之言,吴广默想片刻道:“涉兄之言,不谓无理;涉兄之计,不谓不高。但造反不同去渔阳受死,也不同于逃亡,去渔阳受死也好,逃亡也好,只是祸及己身,造反却要灭族,此等大事,不可不慎。若依小弟之见,找一善卜之人,卜上一卦,以定吉凶。若是逢吉,定当如兄之言,扯起反秦大旗。若是逢凶,恕小弟不辞而别,逃之夭夭了。”
陈胜道了一声“可”,遂与吴广一道,寻了大半天,方寻到一个卜卦人,却又不敢以实言相告,含含糊糊地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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