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势早退,地上统统干干燥燥,就是最低洼的地方,也已滴水不留。众卒以为这是苍天有意相助,格外精神抖擞,专待出发。各处豪杰及亡命之徒,纷纷来投,诸如魏人周市、楚人邵骚、汝阳人邓宗等。
陈胜、吴广得了这天势、人心,雄心大发,驱动义军,直扑蕲县。蕲县在大泽乡以南,守兵寥寥无几,又无险可守。闻义军将至,县令率先出逃,吏亦遁去大半,所剩者多为平民百姓,迎降唯恐不及,谁还敢与义军为敌。
陈胜未费吹灰之力便占据了县城。当即发号施令,一命吴广打开府库,补充给养,更换装备;二命葛婴率部东征。那葛婴年纪不大,读书不多,却也是个将才,连战连捷,克铚、克赞、克苦、克柘、克樵。五县既克,声势自然大震。且沿路还俘虏了大批车、马、人员,统统送至蕲县,归胜调遣。胜自是欢喜不尽,决计扩大战果,引军西进,一路攻城略地,势如破竹,又陆续添了许多军队,到得陈县,已有兵车六七百乘,骑兵千余,步卒数万人。敌弱我强,又值县令不在城中,正是攻城的大好时机,陈胜正要下令,忽见城门大开,竟拥出数百人马。为首者三十余岁,红发黑面,目似铜铃,坐下一匹黑炭似的骏马,手中擎着一柄斗大的银锤,好似凶神降世一般。义军本乃乌合之众,未曾经过大阵,更未见过这等凶恶的敌将,避之唯恐不及,谁还敢上前迎战?陈胜、吴广见义军不战自退,正惊讶间,朱房、胡武双双来报:“不……不……不好了!贼将太……太凶,弟兄们抵……抵……抵挡不住!”
吴广将脸一沉斥道:“亏汝二人还是吾军先锋呢,那贼将难道有三头六臂不成,竟把汝吓成这样?去,前边带路,看爷如何擒他!”
房、武二人不敢不遵,勒转马头,战战兢兢按原路折了回去。距城门尚有三箭之地,用手一指道:“那不,城门前那位骑马的贼将便是!”
吴广举目一瞅,果见一位凶神一般的敌将,正在那里耀武扬威,红发银锤,在阳光下格外醒目,暗自“妈呀”一声。心里想:怪不得朱房、胡武对他这般害怕,就连我这两条腿肚,也差点儿抽起筋来。有心折回去,但自己身为副帅,不战而逃,以后还怎么带兵?特别是房、武二人,岂不要把大牙笑掉!是进是退,正当他犹豫不决之时,那凶神拍马舞锤朝他杀来,吓得唰地出了一身冷汗。回目望着朱房、胡武,既似征询,又似乞求。他多么想听他俩说上这么一句:“副帅,咱们折回去吧!”他俩不说。不止不说,还一唱一和挤对他,堵他的退路。
朱房道:“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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