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布见项羽发怒,忙将他按到座上,对桓楚、龙且说道:“二位大王刚才的话有些不妥,难道您二位觉得殷通老狗不该杀吗?”
桓楚道:“小弟并不这么认为,但殷通好歹也是会稽郡守,你项梁避难到此。他明知你是皇上通缉要犯,却隐匿不报。且是,对你项梁以礼相待,还邀你共商反秦大计,你却将他杀死,实乃不义之举!”
季布道:“桓兄只知其一,不知其二。是的,殷通既是会稽之人,又是会稽郡守,但他早已叛楚,并做了秦官,在楚、在会稽,已为叛人、秦狗,杀之有何不可?若是说到义与不义,还是那句老话,殷通已为叛人、秦狗,项梁郡守不念私情,为国除奸,才堪称真正的大义!”
龙且道:“若照季兄所言,项梁斩杀郡守,乃是大义,也算勉强说得过去。但小弟觉着,你项梁乃下相人,入我邦,杀我主,夺而自立,岂不视我会稽无人吗?”
季布道:“非也,非也!我等原为楚民,殷通却是秦官,我怎可以认他为主?且是大楚早已为暴秦所灭,此地乃为秦地。故而,项郡守所夺,乃是秦地,非楚地也。夺秦地而杀秦狗,光复大楚,此乃天下之大智也。二位何必以区区会稽为念呼?”
桓楚、龙且为之语塞,二人你瞅瞅我,我瞅瞅你。座旁忽有一人站了起来,项羽、季布观之,乃一瘦小汉子,年约二十七八,鼠须獐目。
“季大侠,在下利己,有一事不明,想请教一下季大侠。”
季布道:“请教二字实不敢当,但利兄既然有问,只要季布所知,必当以实而答。”
利己道:“如此甚好!”
他顿了顿道:“季大侠刚才所言,不要我等以会稽为念,而我等本为会稽之人,会稽是我等之家,冷不丁闯进一人,非要做我等的家长,你说我等该怎么办?难道听之任之不可!”
季布道:“容在下直言,利兄所言,不足取也。其一,正如我刚才所言,会稽已为暴秦所夺,实为暴秦之会稽,非会稽人之会稽。既然非会稽人之会稽,项郡守由暴秦手中所夺之地,自立有甚不可。其二,家与郡,不能等同而语,自古以来,家长族长,非本家、本族之人不能担任,可你查一查会稽历史,真正由会稽人任会稽郡守,十不过一。何也?为官讲究回避也。由此看来,由项郡守来做会稽郡守,不为不可。其三,郡实为一小国也,其长,历来是有望、有德、有能者居之。项郡守世为楚将,乃父项燕又素为楚人所敬仰,项郡守便占了一个‘望’字。项郡守居住会稽,已有十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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