队士们不约而同地回想起《新选组法度》的第一条内容:一切行动听指挥。
不仅如此,还回想起了违反法度的后果——法度的前三条内容一经违反,直接斩首!
对纪律的敬畏,对法度的敬畏,令得队士们不敢怠慢,条件反射般地遵照命令行事。
嘶啦!
岛崎魁从里衣上撕下一截布条,用其来绑紧右掌与刀柄。
冷不丁的,不知为何,他忽然想起了当青登凭着显赫的战功,荣升为侧众兼御台樣用人的时候,受此鼓舞的广大武士们争相传唱的那一句话——
功名但在马上取!
……
……
哒啦!哒啦!哒啦!哒啦!哒啦!
郁郁葱葱的土地上,一抹淡褐色正在急速移动,一路向东。
反复喷出粗气的马匹,在骑士们的驱使下,不停地奔跑。
马匹仍在战斗,反观其背上的骑士们……
交错的刀枪,毫无秩序地前后挂着。
骑士们一个个无力地垂下脑袋,满面颓丧,一副行尸走肉的模样。
正是逃亡中的柴崎炼十郎一行人。
军队被打散了,将找不到兵,兵找不到将。
值此大败亏输的绝境下,舍命将柴崎炼十郎从青登的槊尖下救出、仍能誓死跟随柴崎炼十郎的人,便只有他的门下弟子们了。
柴崎炼十郎拥有不少弟子。
直至起事前夕,他已拥有六百多个弟子,俨然是一座大道场。
大战过后,他的弟子们被彻底打散,死的死,逃的逃。
现在跟随在其左右的弟子,只剩约莫二百号人,是他所拥有的最后兵力。
虽然人数不少,但是……惨烈的败北令得他们士气尽失,斗志皆丧。
“我们这是到哪儿了?”
“不知道……”
“总之先继续往前吧……”
“啧!我又听见蹄音了!那个仁王还在追杀我们!”
“有完没完了!我们都逃得这么远了,他竟然仍能追上来!”
“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?一直逃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再怎么逃,也是会有终点的吧?我们总不可能一直逃下去吧?”
“我他妈都说我不知道了!”
……
绝望的气氛在弟子们之间传播。
便在这时,一道大喝忽地响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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