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秦云舒跟着人群,和哑叔一同前往王府。
“若真抄家,已死之人,并未参与矿乱,以前做的勾当被查出来了?”
哑叔瞧了她一眼,这里头定有曲折,可能也简单。这事吧,定要揪出个所以然,需向皇上交代,总得有个替罪羔羊。
而那王三,曾经的矿厂负责人,做那只羔羊,再好不过了。
两人到王府时,门前被百姓围的水泄不通,一阵哭嚎响彻天际,老老小小被官兵压着跪了一地。
不一会,好多黑箱子被搬了出来,整齐的排在门前,略略数去,一共十五个。
“王三这些年在矿厂捞了不少,里头都是金银财宝吧?”
“啧啧,他做假账呢,假的交上去,真账本就藏在他家里,活该被抄家,听说是萧都司查出来的。”
“这萧都司,刚毅非常,一身腱子肉高大威武,稀罕的是,据说长的极俊!”
不一会,话题全部转移,热闹不已,更透着好奇新鲜,与王家哭闹的家眷,可谓形成鲜明对比。
做多坏事,眼下被抄,喜事一桩!至于这些老弱小孩,只当替王三弥补罪过吧。
秦云舒站在人群外,听着阵阵哭声,又听旁人对萧瑾言多加夸赞。他应了她的话,总会将王三绳之以法。
即便死了,也不能放过,但这人一去,很多事就没了线索。
哑叔讽刺一笑,不多时秦云舒肩膀被一拍,扭头就见哑叔竖起的大拇指,面露欣赏。
她明白深意,夸奖瑾言呢!
“在他看来,分内事罢了。”
话音落下,只听哐——,重重的一声,王家两扇刚刷新漆的大门被关上,很快被贴上封条。
“啊啊啊,我可怜的儿,人有多少个十年,全在矿厂,一年才回两次!现下没了,所有的罪都是儿!”
“做了那替死鬼,我老太婆死都不会……”
一阵哭喊,砰——,被官兵狠狠打晕,“老太婆,尽胡说,全部拖去衙门,再闹,直接打死!”
原先还跟着闹的王家人,一下子噤声,后怕的瞧着,被押着上了囚车。
咕噜噜——,车渐渐远离,但围在门前的百姓还未离开。
秦云舒瞧到现在,执行抄家的都是衙役,估摸萧瑾言此刻在县衙。
只是,在王家找到的账本,如百姓所言那般,真是真账本?
若为真,不可能只有王三一人被牵连,七品官职,还没那个胆子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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