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寻常人家也是父亲,亲手处决儿子,自然不静心。
萧瑾言谢凛听命,纷纷躬身行礼,随即后退着出殿。
秦云舒也已起身,再次行礼后走离,秦山远仍旧跟在她后头。
出殿的那刻,她看到晕过去的昭汐,掌事嬷嬷焦急的掐着鼻下人中,孙公公已经去请太医。
天牢,关押重犯的地方,别说功勋,能活着出来就已不易。
楚凤歌再无东山再起的可能,依傍他的昭府,同样如此。
秦云舒缓缓走过,不过短短几个时辰,于她却是很久。
她等这一刻,等的太久。
“秦云舒。”
三字轻轻,如同呢喃,衣摆被人扯住,力道很轻,脚步微拂,就已放开。
“娘娘,您醒了。”
昭汐睁了眼睛,看着翩然走远的背影。
夫君遭此大难,即便她腹中怀有胎儿,也是没根的大树。
泱泱大齐,复杂皇宫,岂有她的容身之地?孩子跟着她,怕也是受苦。
终此一生,她是何等失败!而秦云舒依旧高高在上。
“皇侧妃,老奴扶您回去,无论多大事,都要以孩子为主。”
嬷嬷一声唤,想到昭汐今后面临的处境,不禁暗自叹气。
“回去?我该去哪,哪里才是我的家?”
昭汐苦笑,昭府远在千里之外,父母还指望她,有朝一日能被召入京。
楚凤歌被押天牢一事,如风吹遍野人尽皆知,朝中内外惶惶,举止更加小心翼翼。
皇宫偏侧门,萧瑾言笔挺而立,听着宫门处动静。
不一会,脚步声响起,只见楚连城恭敬的领着秦太傅出来。
宽大朝服,满面红光,一看就知没有受苦。
刚走出宫门,秦正就看到萧瑾言,他知道自个儿被关期间,萧瑾言跑上跑下,抓春官府把柄,入太和殿替他伸冤。
整个朝野,每逢世家遭难,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,多的是作壁上观置身事外的人。
可萧瑾言不顾仕途,豁的出去,只为秦家。
他不是不念情的人,走到萧瑾言面前,露出丝丝尊敬。
以前他就欣赏此人,直到知晓其对舒儿的心思,自个儿养大的女儿,被人惦记,作为父亲,心里当然酸酸的舍不得。
“秦太傅。”
萧瑾言拱手以礼,恭敬万分。
“萧总兵,有劳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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