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燃烧足有一月整的龙檀香,在此之前,皇上就已知道自己时日无多。
命太医院掌医严守病情,朝堂仍旧威严有态,款待周国使臣晚宴,精神气相当好,足足喝了好几杯酒。
怕是回光返照,否则,怎么也要拖到使臣离开。
“下去。”
谢凛摆手,一步一缓朝前走去。
皇上驾崩,未立太子,这空悬的皇位,传给谁,第一个知晓的只有太傅。
但无论如何,即便不是,结局也只有一个。
楚连城号令所有禁军随时待发,京外众士兵听命萧瑾言,而他早已笼络诸多大臣。
大势所趋,皇后又在此谋逆,静北王终究成为过去。
他已笃定结果,脚步不慌不忙,慢悠悠的朝太和殿去。
当他到时,只听尖着嗓子的太监声,只见孙公公手拿懿旨,于殿门前笔直而立。
“朕已知时日无多,红河一事,也算一桩心愿了却。深深细想,唯皇四子能担大任……”
谢凛眸色沉静不已,和他料想的分毫不差,步步缓缓走至群臣上首,在孙公公宣读最后一句时,随众臣跪拜节哀。
而这时,文臣以秦太傅为首,左侧萧瑾言,右侧楚连城,谢凛紧临其旁。
字字清晰,传入太和殿偏殿,即便秦云舒没有亲眼目睹,也知道正殿前,多么凝重。
前几天宫宴,她还见皇上身子硬朗谈笑风生,殊不知几日时间,都撑不到周国使臣离开,就已西归。
此刻的她,心情无法言喻,很闷很沉。
她稍稍闭眼,睁开时平静无波,生死面前,权势荣耀皆成空。
尊为帝王,发号施令,主宰生死的人,在生命的最后一刻,那么无力。
曾经对父亲起疑心,下令诛杀满门的皇上,现下已经去了。
随他永远闭眼,众事分叠。
“秦大小姐。”
一声轻唤传来,秦云舒没有出声,开口的人是惠妃,周国世敏公主。
在她被萧瑾言带进来时,惠妃就在这。
“秋将军和我说过你,说你性子很好,她很欣赏你。”
周敏敏语态轻缓,面色平静,仿佛丝毫都没被皇上的死影响。
这一去,除了朝堂,后宫更有影响。
诞下龙嗣为皇室开枝散叶的妃子,安享晚年,没有的,一律陪葬。
秦云舒侧身,瞧着眉宇平淡的惠妃。
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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