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管事很快离去,屋门关上一片寂静。
许久许久,最终砰啪——,案上所有金钗全部挥落在地,华裳右手紧握成拳。
明知秦妙是谁,还留着?
若不是她错算一计,走错一步,怎可能至此?
秦家人,还真叫她长见识,前有秦云舒和谢运之不清不楚,即便嫁了人,还有办法叫谢运之为其所用。
这等手段,高明到极致!
若是一般男子,也没什么,夫君是定北侯,又令谢大人牵挂在心。
这两人,身份显赫,朝中地位首屈一指。
连着旁亲妹妹,也开始学习,想顺着华府这根高枝进入齐京圈,怎就不拿面铜镜照照,看自己什么德行?
秦妙,你也配?
自从栽在秦云舒手上,又被谢运之惩治,华裳很久没有这么生气。
嘴角斜斜勾起,眼神已然不平静,幽沉中透着森然。
此时,秦妙正在华容院中,她的行礼被送了过来,放在一个包袱里。
她知道,有人盯着她。
在她进入院门的那刻,那双眼睛就在了,之后出去一趟,过了一会又来了。
整整一个下午,她都在本分做事,也没见过华容。
直到晚膳过后入夜时分,也没人传唤她。
她洗了身子,特意打开包袱,用之前买来的花粉涂在身上,淡淡香味由脖间溢开。
在胭脂铺里买的,这种花粉,姑娘家买来涂抹于身,全身都泛着清香。
华容在书房,从他进去后就没出来过。
如今,华灯初上,夜幕降临,风也比白日大,渐渐冷了。
秦妙去灶间煮茶,他没有传唤,她也要去。
他答应,不进去呆在外面也行。
她缓缓走着,夜已经深了,除了书房那盏油灯亮着,盯着她的掌事,也休息了。
现在,只有她。
最终,她挖书房前,手抵在门边,深呼吸一口气就要出声——
砰——,类似大堆书籍倒地的声音,紧接着,又是什么东西被打翻,碎落一地。
她顾不上了,单手推门迅速进入。
扑面而来的酒气将她包围,看到倒在地上的华容,她怔住。
整整几坛酒灌,地上全是酒渍,他的嘴角也是。
温和如玉的世家公子,狼狈成这样!
秦妙放下茶水,忙不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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