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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朕比谁都要清楚,大明的未来在于新,在于变。”朱由校盯着眼前的舆图,言语间带着几分唏嘘道。
“只是推行新法何其困难,阻力实在是太大了,毕竟这要触碰到很多人的利益,只怕这世上没有人会愿意自身利益受损吧?”
朱由校撩撩袍袖,转身看向陈奇瑜道:“北直隶、河南、山东等地的赈灾,辽东的战况加剧,援朝抗虏的出现,川贵镇压土司叛乱的持续,陕西赈灾的紧迫性……这桩桩件件都在一年内先后发生。”
“从朕御极登基以来,还算比较充盈的内帑,支撑到现在已属不易。”在陈奇瑜惊愕的注视下,朱由校轻笑道。
“陛下英明。”
看似不搭的话,可出自天子之口,这让陈奇瑜联想到了什么。
陈奇瑜点点头表示认可,不过却也没有出言讲什么。
直觉告诉陈奇瑜,天子肯定有大事要说。
“说起来以上发起的革新,也在为纾解国库空虚起到相应的作用。”
朱由校对陈奇瑜的识趣很满意,“只是在朕看来这一切似乎又太过缓慢了,朕也知道推行新法,必须要有足够的耐心,足够的时间,可眼下问题的关键是大明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,朝廷更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!!”
所以大明的未来究竟是什么?
而陈奇瑜在听到天子所讲的这些时,心底生出了一个疑问,他知道天子讲这些,必然是站在最高层面才得出的定论。
甚至于在天津任职之际,在面临到一些问题时,陈奇瑜也有这方面的思虑。
“银子。”
朱由校瞧出陈奇瑜所想,遂伸手说道:“如果大明想要有未来,就必须要坚定不移的推动新法,只是想要让新法推行下去,那就必须要有银子才行。”
“可现在问题的关键是朕的内帑,朝廷的国库,这两者间加起来的储备金银,已经渐有无法满足推动新法变革下,大明现有的需求了。”
“陛下的意思是海贸?”
陈奇瑜抬起头来,迎着天子的注视道。
“这的确是大明未来的其中一条路。”
朱由校微微一笑道:“而另一条路则是在陆上,只有做好海陆兼济的准备,坚定不移的推动新法,那么大明才有可能改变。”
“不止卿家发现没有,朕过去先后明确辽东与土司镇压平叛战,却不急着彻底镇压这些叛乱,这究竟是为何呢?”
“为了转移矛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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