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古至今,军事就是政治的延伸,没有政治方面的需求,这仗就打不起来,天启朝的仗无论大小,都符合这一核心逻辑。
朝鲜的仗在持续中。
相较于平壤、汉城等地的紧张,位处于咸镜北道境内,镜城都护府,两道总兵官府。
“直娘贼的,这雨下的没完没了了。”
披甲挎刀的毛文龙,神情带有不满,骂骂咧咧的走进帅堂,在他的身后,跟着数十众披甲将校。
“总戎,这雨下的,让鸭绿江水激增,据各处传回的消息,向宽甸诸堡移送的流民,恐难以输送过去。”
孔有性抖抖盔甲上的雨珠,皱眉对毛文龙道:“只是刘总戎那边催的急,宽甸诸堡的修城、扩路、兴渠、开垦等事,都离不开劳壮去……”
“催,催,催。”
毛文龙不满道:“他除了催还会做什么?老子难道不知道这些?现在是老天不让运,老子能咋办。”
“直娘贼的,麾下聚那么多鞑子,就不知道驱使一批,除了会袭扰建虏,还他娘的有什么用。”
堂内众将听后,无不是低下头。
这样的话,毛文龙能讲,他们却不敢乱言。
随着援朝抗虏、辽东会战的结束,跟建虏的仗就停了,双方攻势发生逆转,而针对全新局势,辽东方面做出种种调整,与之相对的,还有跟辽东毗邻的地域。
宽甸诸堡眼下归大明统辖,但在这里驻守的却是刘兴祚所领新八旗,过去被建虏攻破的部落,不甘遭受建虏压榨盘剥,除此以外,还有大批从朝鲜迁移的百姓,宽甸诸堡的军事价值,远高于其他价值。
所以在这片地域下,采取的是军管模式,这有别于卫所,这里的一切都是围绕军事而转的。
宽甸总兵官府统辖一切,而能调遣宽甸总兵官府的,唯有辽东总督府,这里是辽东边防的重要一环。
“此事不聊了,等过几日再说。”
毛文龙卸下佩刀,朝舆图旁走去,“等天好了,就抓紧把流民移送过去,对了,勘探的几处铁索桥要加快了,到今年底必须将它们都建成,不然咱们跟辽东,跟宽甸诸堡的联系太弱了。”
“喏!”
负责此事的孔有性当即抱拳应道。
随着朝鲜战局的持续推进,援朝参战的明军上下也迎来了数次调整,毛文龙与尤世禄二人作为重要存在,他们领兵分驻于平安、咸镜诸道,这里经历建虏洗劫,战乱侵袭,被厘清的差不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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