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围,在原职的年限,政绩,官声怎样,全都可以忽略不计,这是不好的。”
“各省清吏司筹建,朕觉得可通过此次铨法改制,也一并给提出来嘛,这样更便于中枢对地方的有效直管,而不是像过去那样,仅知何地出现官缺,可实际情况怎样,中枢了解的却很少。”
“此外对请辞,荣退职官的再任命,朕觉得该增加一个年龄限制,到多大岁数,就不必再去地方任职了,到一定年纪,就无需再进中枢任职了,官场不是养老的地方,是需要办事,解决问题的,明明年纪无法胜任,却因为过去积攒的名望,就能忽略这一客观事实了?”
“还有……”
朱由校一条条的讲着,崔景荣的心情愈发忐忑,这哪里是叫他革新铨法啊,这分明是在堵很多人晋升的路啊。
在吏部尚书这个位置,崔景荣也是坐了几年了,天子所讲的这些,全都是围绕着投机取巧、私下投效、越级提升等方面在下狠手。
崔景荣知道,这部分条陈敢按天子讲的这些改,那今后不知有多少人,明里暗里的去骂他啊。
“陛下,真要这样完善的话,恐中枢及地方出现的空缺,难以很快增补上啊。”想到这些,崔景荣硬着头皮道。
“尤其是最近几年……”
可讲到这里,崔景荣却闭上了嘴。
朱由校看着崔景荣,他如何会听不出崔景荣所讲何意,还不是他给官场扣上了紧箍,但另一方面,吏治整顿又持续发威,真要这样搞的话,那一批批官吏被逮,被杀,可空缺的位置,根本就无法及时得到补充。
“也就是难受这几年。”
朱由校收敛心神,看向崔景荣道:“今岁的常制乡试会进开,到明岁的会试、殿试亦如期召开,有空缺这件事,今后是能解决的,卿家先按朕讲的来办。”
铨法改制,是朱由校必须盯紧的。
他要从源头上去解决一些人,明明刚跻身官场没多久,或跻身官场很久,就因为盘附上什么人,就可以越级进行提拔,官场上的派系之争,是不可能杜绝的,更无法取缔,只要有权力,就必然有争斗。
但朱由校要立下新规矩,谁想在官场上沉浮,那就要遵守游戏规则,过去的大明官场,就是文官势力太强势了,游戏规则被他们篡改,被他们定义,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。
这也是为什么,在大明历朝中,一旦有一些党派当权,就能迅速的凝聚起更多人,根本就在于游戏规则,被他们执掌了。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