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案,交由魏忠贤亲掌督查,势必可以刺激到王安,同样此事也必然会让外朝知晓。
朱由校心里清楚,却没有说什么。
魏忠贤离开没多久,朱由校摆驾仁智殿,去看大行皇帝梓宫。
孝道,无论是在哪个时代,都不能有任何问题,更何况是礼法森严的大明,即便是九五之尊,也不能公然违背此常识。
大明以孝治天下,敢在孝上有缺,就等着被天下诟病和指摘吧,似这等政治常识,朱由校可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。
礼法森严的大明,规矩是臃肿的,从辰时七刻摆驾仁智殿,再回到乾清宫时,已经是戌时始,朱由校被折腾的精疲力尽。
对于自己的表现,朱由校是满意的,在仁智殿待着的时候,朱由校也在观察齐聚的群体,没有发表任何观点。
回到乾清宫的朱由校,想起在仁智殿期间,王安做的些许小动作,心里嗤笑起来,‘真以为自己做的事情,已经足够隐秘,就能不被朕察觉到了,真真是太可笑了。’
朱由校冷峻的眼眸,掠过一道杀机。
“皇爷,这是内阁呈递御前的奏疏,还请皇爷御览。”王安捧着一摞奏疏,走进东暖阁,向朱由校禀明道。
和清晨的惶恐相比,时下的王安已恢复镇定。
在伴驾赴仁智殿期间,他已谴心腹离宫,将魏忠贤接任御马监掌印太监,并将接手内廷盗宝一案的消息传出,只要外朝有呈递的规谏奏疏,以及弹劾魏忠贤的奏疏,那事情就不会变糟糕。
人啊,总是会在心乱时,做出错误的预判和决定,归根到底就是抱有侥幸心理,觉得自己比谁都聪明。
瞧着王安的神态变化,朱由校真的很想笑,但他必须要忍着,朱由校能猜到王安是怎样想的。
只怕此时的王安,已将希望寄托于东林党身上,以巩固在内廷的地位,看似很可笑,却又符合常理。
站的角度不同,考虑问题就会不同。
“拿来吧。”
朱由校收敛心神,对王安说道:“王大伴,派人去寻乳媪,就说朕饿了,想吃她熬的米粥了。”
“老奴遵旨。”
王安将奏疏放到御案上,忙作揖应道。
没再理会王安,朱由校拿起一封奏疏,刚翻看瞟了一眼,见涉及昨日午门廷杖,眉头微皱起来。
一封。
两封。
三封……
这摞呈递御前的奏疏,前六封皆是与廷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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