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个算一个,都流露出惊疑的神色,至于谁是真惊疑,谁是假惊疑,唯有他们自己最清楚。
别看朱由校表面很生气,很愤怒,实则内心却很平静,可以说毫无波澜,根本就没有动怒。
因为他太清楚勋贵之中,有些人的德性了。
之所以这样做。
之所以这样讲。
纯粹就是在敲山震虎。
有些勋贵别看还站在这里,可是在朱由校的心里,他们早就是死人了,比如朱纯臣,比如徐希皋……
现在不杀他们,一个是时机不成熟,在一个则是不能集中去杀。
朱由校必须承认一点,大明勋贵乃是皇权的基本盘之一,尽管其中烂掉的很多,不过有些还是可以用的。
想要整顿大明勋贵,让这一特殊群体重获新生,第一要考虑分置南北的勋贵群体,不管不顾的将在京勋贵里的败类全杀了,那么在南京的勋贵,必然会惶恐难安,其中的败类绝不会坐以待毙,到时搞个叛乱,搞个割裂,损害最大的必是大明。
其次若是将在京勋贵里的败类,不管不顾的一股脑全杀了,那么忠于大明的在京勋贵,会产生怎样的想法?文官到时会扮演怎样的角色?
千万别高估人性,裂痕一旦产生,即便再忠于大明,心寒了,心惧了,张维贤他们必然会站到对立面去。
朱由校必须将方方面面都考虑到。
而整顿大明勋贵的最好方式,是一边积极设套分批剔除,一边积极重用信赖的旧贵,一边凭军功敕封新贵,巧妙打出一套组合拳,待到勋贵里的败类蛀虫悉数解决,也就到了全面调整勋贵制度的时候。
心急吃不了热豆腐。
而在朱由校思虑这些时,乾清宫太监刘若愚早就领着一帮太监宦官,把针对汤国祚他们的罪证卷宗,悉数都搬进乾清宫正殿,就摆在这帮勋贵的面前。
尽管刘若愚讲了,这些罪证卷宗是天子叫你们看的,可是却没有一人站出来,真的去看这些。
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。
“诸卿都不看是吧?”
朱由校向前探探身,环视殿内所站众勋贵,“好,那就不聊此事,就聊点诸卿都感兴趣的。”
嗯?
面对天子没有头尾的一言,心情各异的众多勋贵,此刻是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他们都不知天子何意。
无法揣摩到天子的想法,让他们不敢乱表决心。
“据朕知晓的情况,自朝廷停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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