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在他这脾性上,也毁在他这脾性上,有人敬畏,就有人厌恶。
“部堂,这也算是好事。”
祁秉忠咧嘴笑道:“辽西生乱平定下来,我辽地后方也算……”
“好事个屁!”
熊廷弼却瞪眼道:“这个贺疯子就是蠢,先前叫他去广宁时,老子就再三强调,警觉一点,警觉一点,打这么多年的仗了,连洪承畴这个没掌过兵的京官都不如,真是打到狗肚子里了。
早点将蜂拥的辽民,分流安置到各处,叫马世龙他们帮其分担子,多好,就他娘的捂住那点粮饷,那是能下崽啊,还是能变多啊。
瞅瞅人家洪承畴,奉诏去了辽南诸卫多稳当,一边忙着输送辽前粮饷诸事,一边暗中搜集辽南诸事。
一声不吭的,这点口风连老子都没透,就将金复海盖兵备道、辽南诸卫的那帮魑魅魍魉一锅烩了,别看辽南诸卫尚有些不稳,可局势却被他这位钦差掌控了。”
您老先前可不是这样说的。
祁秉忠嘴角抽动起来,见熊廷弼翻脸比翻书都快,祁秉忠都有些凌乱了,当初熊廷弼骂洪承畴太谨慎,这话到底是真是假。
不过祁秉忠却也没敢提醒熊廷弼。
他可不想挨骂。
“辽西和辽南两地,算是一点变故都不能有了。”
而在祁秉忠感慨之际,熊廷弼却收敛笑意,神情严肃起来,“辽左前线的战事,断然不能蔓延逸散出去,否则不管是辽南,再或是辽西,再度乱起来的话,那秩序就将迅速的溃散掉。”
别看辽西和辽南所递军报,都较为详细的言明情况,不过熊廷弼却也清楚,上述两地的真实情况,其实远没有所想的那般乐观。
人心散了。
这绝不是将表面蹦?的一批人解决掉,就可以把所有问题解决掉的,有太多的事情是藏在暗处的。
“说起辽左前线的战事,近来建虏的动向很怪。”
祁秉忠眉头紧锁,看向熊廷弼道:“建虏主力进犯我沈阳重镇,尽管这些时日,一直在攻打沈阳城防,那味道总觉得不对。”
“努尔哈赤这个家伙,打仗是把好手。”
熊廷弼神情严肃道:“此人虽说蛮夷,可不得不承认,其打法颇有些琢磨不透,狠起来是真狠,狡黠起来是真奸。
遇到这等对手,不能有丝毫松懈。
敢有松懈,那就等着被反咬一口吧。
就像,就像毒蛇一样,没事时盘着身子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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