泰勒家的守护者。
三位仪式者默默朝罗兰投过视线,又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。
没等众人多做交流,慌乱的碎语就被响亮的掌声打断了——那领头的年轻先生拍了拍手,来到人群正中心:
“先生们!女士们!”
他高声道。
因为前面只剩下一辆马车——那车上没人幸存,所以,现场的活人都在这儿了。
“听我说,诸位!”
“我是伊文斯,德里克·伊文斯!虔诚教徒,伊文斯家的金雀,有知者,得恩赐的持匙人!您和您的家人完全可以相信我,相信一位常与非凡事件打交道的,一个真正熟悉它们的人物!”
‘他名字好多。’贝翠丝扯了扯罗兰的袖子,悄声道:‘像马戏团的那人。’
当然,贝翠丝认为的悄声,和在场所有人士认为的‘悄声’都不同:她的话几乎让所有人听了个清楚。
——别忘了,这些人可都刚看完马戏。
谁还不清楚她指的哪一位呢?
梅森·莱尔。
废话连篇的马戏团主人。
“哦?看来这小姐有其他的看法?”伊文斯不改笑容,视线在人群让开后,捉住藏了半个脸在罗兰身后的贝翠丝。“您不必质疑我,我曾和古怪的打过许多次交道,也并非那骗人的巫婆神汉。”“请完全信任我吧,我也必不辜负您的信任。”
他笑容灿烂,用词考究,体谅着女士胆怯的同时,又强调了自己经验丰富、勇气非凡,绝对能带大家从这困境中安全离开——
直到有人小声嘟囔。
‘泰勒家的傻瓜。’
这让人群起了些骚乱。
有人低声讨论起泰勒,无形的话语此时却好像能被肉眼看见,变成了手指,变成了居高临下的指头,由她的头顶向下,一下又一下的按压着她纯正的金发和无知好奇的双眼。
‘该离她远些,您难道没听说她曾干了什么大事?’
‘那气味…不,我恐怕不能当众说这么不体面的话,侮辱一位小姐。我没法满足您的好奇心了。’
他们灵敏的能用鼻孔嗅出彼此嘴里的暗示。
兰道夫脸色愈发阴沉。
即便这些人兜里没有一个子儿。
即便这些人翻遍自己的袜子和趾缝,再算上他们父母、祖父母的鞋垫,撕下皮,拨开肉,用尖指甲一点点刮那不干不净的骨头,再加上牙缝里吃剩下的、昨天晚餐的牛肉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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