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空,末了竟是直直朝崖中跌去。
柳倾拍去双掌尘土,往下瞥了一眼,“埋汰师兄,理应吃些苦头,这可不是师兄欺负师弟,而是按山规办事。”
少年滚落山崖,惊得浑身颤颤,闭紧双目,良久也没半点动作,只是团身闭目,往崖外落下。
畏高本就是病症,上山过后,少年畏高的病症虽是好转不少,如今端坐于悬崖侧畔,全神贯注观云悟剑,分散去绝大部分精力,才并不觉得过分畏惧,可被柳倾一袖扫中,坠落得奇快,难免是从头到足一阵恶寒,良久才缓和过来,将两眼睁开。
入眼满是云海茫茫。
足有万千道如丝剑气尽数嵌络于云海当中,连钩缠络,灿灿如斗。
浪涛一合,奔马数并,是剑气惊云;开胸胆来收万痕,万般入我怀,雄奇壮绝,是云理剑气。
原来南公山本来无云,南公山本来无剑,只有百里剑云横贯危崖。
少年就这么怔怔地盘腿稳坐,人是腾空,却神态宁静祥和。
且待看分明。
不知钱寅何时摇摇晃晃走到柳倾一旁,端详端详师兄侧脸,双眼眯成一条缝,笑呵呵开口说道:“愈挫愈勇,愈心中急切,观剑愈发细致入微,真是难为这小子年纪轻轻,却有如此的心性,师兄这一手,果真是高。”
“不过嘛,”钱胖子话头一变,伸手由打怀中摸出一枚黄澄澄的葫芦,“师弟也不矮。”
书生挑眉:“师弟好狠的心。”
胖子面皮当然厚实,心安理得将此话当补药给咽了下去,眯眼笑语,“师兄本意,大概便是不愿让小师弟唐突破境,起码先将底子夯实,免得踏入二境后许久停滞不前,连自保的手段都欠缺,师弟我这葫芦酒,雪中送炭。”
柳倾不禁苦笑,“还好意思说是雪中送炭,分明是雪中灭炭,也罢也罢,肩头练出些许茧子,日后扛担子不疼,且抛下去便是。”
身在云海之中的少年灵犀突至,伸出一掌,缓缓接住那枚沉重的葫芦,双目不睁,只情甩去葫芦上头木塞,仰头便饮,任凭酒水滚入喉间。
剑云翻腾如沸。
山下一位醉醺醺的教书先生,正斜依于太师椅上,闭起双眼,听一众学生念书。如若有人读错,压根无需睁眼,只从身旁一堆细小石子中挑出一枚,扔到读错书的粗心娃娃发髻上,虽说不痛不痒,可被打个正着的娃娃必会将脑袋埋低,读得更为仔细。
“先生,学生有件事,不知道该不该讲。”书声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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