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幕,触之即蒸,气势无两。
先行迎上层叠再层叠滚滚雷潮的乃是东西左右四人,虽说四人少去左膀右臂,左腿右髌,但修为却非是凡俗可比,由残肢处涌出内气穿金裂石锋锐难当,当得起掠阵压底的手段,齐齐迎上层雷一瞬息,奔涌无碍雷潮也是堪堪停住,叫四人联手递出的内气尽数拦下,周遭十丈山石尽碎,积雨倒灌,终究还是破开四人联手,去势不曾减弱,破阵过后再度逼前。
大概天下数域自古而今,亦未有能与此般浩荡紫雷破阵本事一教高下的骁锐铁骑。
休言魑魅魍魉横行人世,任尔是神仙落地,尚需卑躬。
从世间修行路势微过后,何尝有几人见过这般滚雷浪潮,任是那老者与中年人手段齐出,内气流转身前一尺,恰如水雾凝实那般,照旧撑不过十余息,就已是身形微退,身前左右递出神通顷刻为雷光所破,高川见春,苦寒老冰消融,再无半点抵挡的本事。
身在阵中的云仲却更是难挨,那天外而来雷霆跌落时候,首当其冲者便是云仲,哪怕是将体内数枚已然无光华的澜沧水尽数逼将出外,辅以黄龙神通内气,强撑到如今虽才二三十息,能赖以稳固血肉不坏的法门手段,一时尽出,照旧再难撑上片刻,仅是雷霆中所蕴千斤力,就已是险些压垮云仲,起初只是嘴角淌落血水,如今眼尾鼻窍两耳尽是涌出血水来,止不住浑身颤动。
但云仲仍旧是抵命强撑,只因那雷潮身前,站着位修为最是高深的瞎子。
从雷霆暴起如是大江见壶口断峡坠落下来的时节,不远处的赵梓阳就已是攥紧双拳,横枪闯阵,但眼见如是百丈纸鸢摇摇欲坠的大阵,无论赵梓阳递出何等倾力枪芒,还是没法将这座大阵破开,分明眼前这阵似是垂死老翁,仅剩余两口人间气,却偏偏不倒,任由赵梓阳抄枪进逼再进逼,全无收效。
“两人去一人留,你若是想要自家师弟抛开顾及二字,放手一搏,兴许还能余下一线生机,真就如此出枪不止,大概云小兄弟就当真不剩多少胜算,帮人还是害人,不妨想清楚。”
一旁李扶安同样攥紧双拳,可迟迟也不曾动,正好是赵梓阳攻手被大阵周遭裹携的汹涌雷光逼退数步之后,才是沉声开口,到头竟是伸手死死钳住正欲再度上前,周身多出数十道焦黑的赵梓阳肩头,不晓得使过多少力气,后者肩头已是隐隐之间渗出些朱红来,很快被雨水冲散。
满脸雨水的赵梓阳回过头来,脸上却尽是狰狞。
“老子宁可今日走不出这方跃马潭,也不愿撇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