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往往后者都要被人七嘴八舌骂上几句,才悻悻说一家之言随口说说,其实不算数。
城外洲头,尸首已然被冰雪覆盖,可依旧看不出破绽来,剑客一脚深一脚浅走到尸首旁,抽出腰间那柄铁尺,小心翼翼将尸首上坚冰砸开,又仔仔细细端详打量,叩指起阵,依旧无果,且瞧不出分毫破绽。
同黑衣红衣两人又见,说是商议也好论道也罢,云仲如今倒也算想通许多,起码比起当初手足无措,一时觉世上无人可信,心境要安定不知多少,可还是有最至关紧要的一点,至今也没相同如何去总结出几句话来,方便日后走过漫漫长关。所以云仲不再闭门不出,而是许久过后再度走到此地,指尖触上尸首时,周身无形大阵瞬息暴涨,而后消散开来。在府中闭门不出的时日,少有修行,唯独精修阵法,终究是令阵中悬眼再度升过一阶,如今触及尸首时候,原本惨状已能使人心惊胆颤,眼下竟是尽数散去,此地既无尸首也无血水,唯有萧瑟寒风吹人醒。
在府中时候,黑衣那位曾狠狠骂过云仲一回,但与从前不同的是,连那位红衣也是点头,并未阻拦。
云仲说自个儿也不晓得应该信谁,四君虽的确是替自己引路之人,可人在世间往往无可奈何,需
妥协需从长计议,此事既是自己瞧不出什么破绽,即便也愿心向四君那边,可无论如何都难说服自己,四君当真没让步半分,把柄握在旁人那,再无私心的人照旧要考虑能否保住自身,本来就是人之常情,换成是自己,万般不情愿,但大概也会让出一步。何况四君存世已久,修为高深,如若真遇上足能身死道消的危急事,又怎能抛却道行性命。
红衣云仲说,人在世间本来就是身不由己,谁都不是圣人,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修行到如此地步的高手,哪怕是四君退让,仔细说起来也无甚丢人的地方,云仲如是不愿如此,就尽量莫要退让就是,可千万莫要觉得这等举动有什么丑恶,人之常情就是如此,岂能有对错之分。
还说四君已是极相熟,云仲理应知晓四君的脾气秉性,从诸多小事无意之举中就能看出,四君为人如何,大抵说上句爱惜飞蛾纱罩灯也不为过,即便是此事难以分辨,照旧需要仔细想想,是否是着了旁人的道。
相比于红衣云仲,黑衣那位言则更是直白,说就为一碗水端平,所以要将自己拎到两边之外的半空中,凭那等超脱世外眼光去看此事,何其可悲,非要变成墙头草哪边有理哪边倒,那才是蠢笨。退开一步去说,哪怕你云仲想学圣人,古时堪当圣贤二字的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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