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军其中,一并去往北地齐陵,西地南漓,畅快厮杀数月,而后再度回返,做起那等甩手掌柜,却丝毫不曾忧心后患。
毕竟比起舞枪弄棒本领,心术一事,寻常人如何都学不来,更难以窥探,这位颐章圣人,究竟有何等手腕,使得朝堂人尽自危,却还是留有零星情面,使得不至于被逼无奈,铤而走险。
“想来这两位沙场生死之间过命的义兄弟,接过这份差事,要比朝堂里的旁人,更为得心应手,能尽善尽美尚且不言,起码能将今日这场事,撑到最末尾的关头。”西政王府,踏入门中过后,烟尘味奇重,同先前朝荣安登门拜访,亦有不短的时日,但距离权帝上回前来逗留的时日,已然不短,因此即使是朝荣安使火折将宫灯点燃,老人依旧仔细辨认许久,才是依稀间想起西政王府格局布置,虽说往日摆设早已挪走,甚是显得王府内空空荡荡,冷风吹拂汹涌过堂,无意驻足,而是吹得灯火摇晃一阵,明灭不定,两人身形恰同杯弓蛇影,晃动不停。
朝荣安担忧这位颐章最是权柄奇重的老者,就由府内寻来身长衫,打算替权帝披在肩头,却被后者摇头拦下,但两眼却看向那身长衫,忽然之间脸膛有了些笑意。
想当年夫人尚在的时节,膝下育有两子,最是得其宠爱,虽说那那时节权帝尚且年浅,不过大多劳碌于国事,又恰逢当年盟约初立,故而往来奔行忙碌得紧,故而从二子幼时,鲜有见过自家父皇,而权帝更是严厉,纵然在宫中小歇一阵,难免有苛责事,自皇后故去过后,就更是倍加责罚苛求,往往将这兄弟二人皆是劳累万分,尚要学来些帝王心术,到如今时节,连权帝都是忘却,膝下这两子,幼年时节模样。
“想当年还是不过佩剑那般高矮,如今才发觉,好像这长衫披到肩头,兴许要富余下一截来,拖到地上,总还要烦劳浆洗,自个儿身子,自当知晓是何等情势,便是再添上百十件衣裳,都已无用。”朝荣安只是低头听着老人絮叨,却半点没有不耐烦神情。
这位整座颐章皆需仰仗的老人,风烛残年的时节,二子前去巡游全境,尚且未归,长子却是从这重重围困的皇城里,先行一步逃出,对于这位再不立后,更未曾终日留恋后宫道的老者而言,偌大皇城,罕有可交付心思之人。
皆言帝王家最是无情,历朝历代尤其以权帝最甚,而眼前老人,又何尝给自己留过些情分,身前左右空空荡荡,一如囚困倦鸟。
难得今日权帝起兴,连那座长子常年居住展卷的地宫,都是缓步逛过一遭,时常由打箱架处取下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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