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有成的山上人,也可逃得性命。」
无疑老游僧这番恭敬话,听到锦衣侍卫耳中,别有一番滋味,世上三境修行人,实则已能称化腐为奇,能对上四境尚有生还一线生机的,当真是少闻,虽老游僧活到这把年岁,大概是有夸口之嫌,不过退一步能同三境比肩,仍是能令人刮目相看。
身为望族当中相当受器重的侍卫,理所当然晓得些世家间口口相传之事,同寻常人相比,距离那等飘渺似云海的山上人,已然能算是浅窥其形,三境中人神通如何,多少还是听闻过些的。
「不过有那么点美中不足,这天生夜叉幼时根基不曾筑得稳当,身子骨稍稍显得逊色,但毕竟算是天下一等一的血脉,生来煞气冲天,属是几世难得一见的好秧苗,饶是因年纪浅些,气血杀念尚未趋于圆满,也非寻常修行人可比,说句公道话,老朽十年之间耗费大功夫琢磨出的咒纹浇筑无穷心血,佐以煞气相辅相成,不敢吹嘘万法不侵,依然是能令山间修行者吃一番苦头。」
「嘿,什么山间人,无非自以为修了些神通术法,莫说有五绝束缚,不得自在,姑且算是这五绝踪迹不显,对上一国铁甲,免不得被冲杀为几堆血泥骨碴,口口相传得道是鱼跃龙门,不过这龙门之后,是人人挂到嘴边,却无异于狗屁的天高地阔任我游。」
锦衣侍卫难得流露出些许阴沉狠戾神色,撇嘴继续朝那位已然不能称之为人的夜叉望去,可不论是谁人在此,都能或深或浅,从此人神情中窥见几分不甘。
如眼前这般微末浅显的波澜,如何逃得过人老成精的游僧,想来凭景府主人身份底蕴,锦衣侍卫断然不只精于世故,或是仅能替上位者排忧解难,多半其身手修行,亦能在这世间武人中排入上游,只可惜大抵是生来修行道未曾通达,或是迟迟未曾见那一见即逝灵光,到如今不曾跨越那道令天下武夫皆眼馋的龙门。
一边是沙场建功无望,撑死做个小卒,要么便是替人做个走镖人,或是大点青楼里头的寻常打手,一边是越过龙门,身在军中得居要职,能同山上人平起平坐的好大架子,迈步可登修行道得长生,孰高孰低,一时立判。
就如同小卒眼中所向,大多拜将封王,贤君所思,大多离不得守成拓土,天下一统,能工巧匠欲成重器,流传百世,文人起初所思,未必沽名钓誉,而是仿圣贤开太平生民立命,只是许多时候既迫不得已,经人间霜打得撇下清高二字,落得个泯然众人。
「老朽那一门,里头有不少已被其余教派摒弃的妙法,人间终究是庸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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