传扬开来,诸如万人敌,诸如率十余骑冲杀数万敌兵这等壮阔传闻,真真假假难以明言,不过说些大不敬的,假事野史居多。”
忙不迭掏出葫芦,将几枚碎剑塞到葫芦里头,抓起生肉啃咬的童子哪里顾得上自家师父絮叨,但不经意间琢磨片刻,发觉自家师父近来日子也是不好过,终究是扯下块生肉啃咬时,含糊不清问道,“那不都是骗人的?”
“是可以这么讲,但还是小气了。”道人使背后的柳枝拨弄火堆,脸上笑意稀薄,“捐躯赴国难,视死忽如归,倘若家国二字半点牵连也无,国非国,家非家,你小子是荒郊野岭石头缝里蹦出来的,但也要想想别人,当真有一日铁蹄踏破山河,覆巢之下无完卵,到那时你妻儿老小皆受荼毒,袖手旁观不成?”
童子喝了口酒,使指头挑出一片碎剑,嚼了几下吐到一旁,寻思半晌,竟然点了点头。
道人一时无言,愁眉苦脸,“那来犯之敌夺了你的剑,杀了你师父呢?”
“师父吉人自有天相死不了,夺剑这事,忍不了。”
自认实在是没法子凭言语训徒,老道人苦笑不迭,使柳条挠挠后背,自言自语。
说这人间往往也需要那么点推波助澜,倒也不能说什么世人皆愚,可如能稍加指路,人海磅礴,可是比所谓的修行人威能更甚,区别只在于引人向善,还是铁了心拿人当刀子。
酒足饭饱,童子抹了抹嘴,瞧着正盘坐于火畔打盹的老道人,眨巴眨巴双眼。
听说这次来,师父算是少有的下山走动,自己身在山上憋闷得紧,难得下山入世走动一番,却不成想连师父也跟着一路下山。
“师父,我要是打得过,你不拦着我杀人?”
老道人继续打盹,置若罔闻。
“那我要是打不过咋整?听土楼那帮拿钱不做事的孙子说,那人可是当代十人里头相当难惹的一位,您老总不能费半天劲,把徒弟送给人家宰了吧。”
此话一出老道终于有了些动静,抬起眼相当鄙夷地打量打量徒弟。
“打不过,你他娘不会跑啊?”
童子嬉皮笑脸,拱手行礼。
“得嘞,弟子必定跑得飞快。”
就在童子嬉皮笑脸的时节,双鱼玉境其中,同样有小雪落地。
今年双鱼玉境雄城,雪来得比往年迟许多,也少许多,眼瞅除夕将近,到如今也不过只落了三五场雪,虽是省去了扫雪,但的确是令孩童少了些乐趣。
叶翟与张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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